“这首曲子叫平沙落雁!”,孔天逸是懂古琴的,率先替牧正阳做出回答,但眼睛却直愣愣地望着牧正阳,“上次来就听过牧大师的琴声,高山流水就像在眼前呈现一样,但没想到牧大师读书声通灵,这琴声竟然也能通灵,引得南下过冬的大雁在这里筑窝停留,真是令人叹为观止啊!”
“消磨时间而已!”,牧正阳微微一笑。
“牧大师你这水准上春晚都足够了!”,洪俊良由衷地赞道。
“呵呵,谢谢二位的褒奖!我只是一位隐居山野的闲人,你们特意来上山,可是有事?”,牧正阳直切主题。
“牧大师,自从上次在天南山听了您的读书声,我回去之后又把《孟子重新读了一遍,有了很大的收获!但是我自己研究其他典籍的时候又没有头绪,很难入门,所以我想跟着牧大师学习,以便请教各种问题!”
孔天逸本来以为他潜心研究一本书,精益求精就能有新的理解,可总感觉隔着一层窗户纸,无论他怎样努力都难以捅破,只能来天南山向牧正阳求教。
“你呢?”,牧正阳暂时没有回答孔天逸的问题,而是转头向洪俊良问道。
“之前县医院急症有两位中了毒的病人,血检没查到任何中毒的迹象,各种抗毒血清也没有作用,最后还是牧大师您给治好的,那天那位病人患有下丘脑综合征,体温一直在下降,我们专家组都束手无策,最后你读了一会书,那人竟然就恢复正常了,这些天我一直在想其中的原理,可脑海里却全部都是牧先生的读书声,心中困惑难解特意来天南山向牧大师请教!”
洪俊良被牧正阳读书救人给冲击到了,甚至慢慢开始怀疑他毕生所学,大半夜在床上翻来覆去难以入眠,终于下定决心来天南山寻找牧正阳。
牧正阳问完了,仍然没有回答孔天逸、洪俊良的意思,而是拿起一张白纸铺开,提笔将浩然正气会聚于笔尖,写下‘浩然正气’四个字。
孔天逸、洪俊良都没太理解牧正阳的行为,但清楚牧正阳之所以这样做必然有深意。
“浩然正气?”
“何为浩然正气?”
“在《孟子中有提到过,‘其为气也,至大至刚,以直养而无害,则塞于天地之间。其为气也,配义与道;无是,馁也。是集义所生者,非义袭而取之也。’,一般用来形容一种刚正宏大的精神!”
孔天逸的国学基础非常扎实,立即就回答出了牧正阳的问题。
“我赞同孔老师的说法!”
洪俊良涉猎的国学没有孔天逸广泛,但毕竟是一路考到名校的猛人,基础的国学知识还是懂的。
“这张纸有多重?”,牧正阳又问了一个看似毫不相关的问题。
“大概几克?反正很轻!”
“那你们能把这张纸从桌面上拿起来吗?”
“当然可以!”
“话可别说得太满!”
“一张纸还是小意思的!”,孔天逸说完伸手按着桌上的宣纸,想将宣纸移到桌子的边上来,可是宣纸就像吸附在桌子上一样,他面色憋得通红使出吃奶的劲,却没能移动宣纸半分,不由得张大嘴诧异地道,“牧大师,这是咋回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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