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光瞬间刺目，如果沈慕渊有眼泪，大概会被刺得掉下来。
……
月光如水倾泄而下，沈慕渊手上的长剑寒光熠熠，锋利的剑尖，离紧紧闭目不敢动弹的商玉琛只有一寸。
乌思归摔在地上，脸上还有一道剑痕，惊恐和绝望的目光渐渐转为惊愕。
沈慕渊喘着粗气，握着长剑的右手手腕在不停地颤动，一种尖锐的刺痛感从心脏一直蔓延到全身，痛得他几乎握不住手中的剑。
未知声音在他脑袋里如同一个泼妇插着腰大喊大叫：臭虫子，别欺人太甚！这是我的身体，给我滚出去！
声音回光返照一般，精神得不要不要的。
很久以后，已经晋升成高级别系统的小七后知后觉地在低维雇员保护条例中翻找到了一条特别说明。
内容是这样的：低维雇员属于弱势群体，在有效劳动存续期间，特别临时开通了普通高维生物权限。
在保护条例说明里，有一段很长很长的解释，归根到底，就是如今沈慕渊泼妇骂街似的一句，宣告了身体的所有权。
沈慕渊无意中就开启了自救模式。
……
沈慕渊黑得发亮的眼眸，望着面前泪眼朦胧的商玉琛，一时之间，竟尴尬的说不出任何话来。
“当啷”一声，长剑掉落于地上。
沈慕渊表情狼狈地退后两步。
“我……”沈慕渊不知该怎么解释。
他清晰地记得自己上一刻在做的事，甚至连当时的感受都没有忘记，他居然宛如梦游了一样，竟会做出这样的事来。
难怪身体里的那个声音这样气极败坏。
难道自己得了精神病？把正常的自己挟制到了心灵深处？所以那人才会这样骂自己？
沈慕渊反射性地得出了这样一个结论，脑中随之而来的，是各种奇思妙想的猜测。
商玉琛“哇”地一声哭喊了出来。
“慕渊哥哥，你到底是怎么了？”他望着迷茫的沈慕渊，心中又怕又委屈。
乌思归从地上爬起来，捂着脸，不肯放下，刚才纠缠之际，沈慕渊的剑气在他脸上扫过，此时，脸上的易容出现了破绽之处。
沈慕渊也想知道自己到底是怎么回事，可他想破头皮也没想到答案，嘴唇抖了抖，没给出任何解释。
他望着自己的双手，干净整齐，修长有力，居然能瞬间制服面前这两个人，那种连灵魂都像是被操控的颤栗感还在，令他毛骨悚然。
他又抬头望着商玉琛，直觉告诉他，这个人不能死。可自己的所作所为却截然相反。
所以究竟是什么东西在控制着自己……
“怎么，还是舍不得下手么？”
在远处观望了许久的人终于出声暴露了存在。
三人转过头去，就见凌空一身素衣，翩然飞速踏空而至。
“父亲？”沈慕渊愣怔。
“父亲？”商玉琛和乌思归听到这声称呼，双双瞪圆了眼睛。
本章已完 m.3q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