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在这宫里面,没有一个是真正柔弱的,因为在这里,没有能力,便无法生存。
“时候不早了,诸位大人折腾了一夜,早膳也没用,来人,命御膳房背着简单的午膳,委屈各位大人先将就用着,若是累坏了身子,又如何处理国家大事。”
“吾王至今情况不明,臣等无心下凡,娘娘贵为国母,金枝玉叶,更应该注意身体,”
“本宫在佛祖面前戒了七日的斋饭,只能食一些茶水瓜果,但是不想劳烦诸位大人和本宫一起。看在本宫的面子上,诸位大人多少吃一些,若是有了什么闪失,皇上醒来该怪罪本宫失职没有照顾好大人们了,所以,大人即使没胃口,用着清粥也是为身体好。”
毕竟做了这么多年的皇后,陶绾之已经不是当初那个懵懂无知的孩童。
她是大央的皇后
碍不住陶皇后苦苦相劝,佟大人只得前去和众臣用膳,临走时,还不望用鼻子嗤了一下权誉。
权誉只当没看见,这老头儿是越活越回去。
“右丞大人怎么不同去?可也是食不下饭?”注意到权誉迟迟没有动作,陶皇后问道。
“不瞒娘娘,臣也是昨日才在梅隐寺行了斋戒。”
意味深长的看了权誉一眼,陶皇后笑而不语。
她和权誉,少有交集。后宫和朝臣本就不能有联系,是以从权誉为官以来,这还是二人第一次单独处在一室。
可是没有交集,不代表权誉就没有注意过陶皇后。在这宫里的每一个人,他都会好好查探一番。堂堂一国皇后,说什么性子软弱无能,平日里没有什么存在感。话是如此说,可不能证明这个人,她真的就是这个样子。
对陶皇后的调查,他可是没有停止过,在这宫里能够数十年如一日的做自己,没怒过恼过,甚至是一点纰漏都查不到,她能比盛现宁还要干净,这就十分有意思了。
这可是个泥潭,凡是进去的,这里面,怎么能有太干净的人?
“权大人今年可是二十有三了?”陶皇后看着是一脸愁容,但权誉可不觉得她是在担心盛现宁。那张脸年轻时也是清秀可人,如今岁月雕琢,幸而是保养得当,一身的雍容华贵,只是比不上娴贵妃的风韵依旧,容颜不改。
“娘娘记得没错,臣今年的确是二十有三。”权誉不见动作,依旧是一手靠着兰花枕,睿而深邃的眼睛含着圆滑和精明,看着陶皇后不见尊卑敬礼。
他此时,用不着恭恭敬敬,这个女人,可不比旁人。
“和你年岁相当的,孩子都会念书写字了,皇上给你许了宝和县主为侧夫人。虽说是行正妻之礼娶进去,但终究不是嫡,你家中总要有个嫡妻,我大央的丞相大人,无论怎样家中妻妾说出去,不能跌了面子。所以这家中的嫡妻,你可是有何想法?”
“目前,臣身边有阿珅一人足矣,至于正妻,太子殿下如今还没有娶妻室,臣不敢先行一步。”
盛安池府上有侧妃,娶的便是佟大人家的嫡出二女儿。所以,佟大人如今见了这几人都要发通脾气,不是没有理由的。
而盛安池的正妃之位,说起来,也算是陶皇后的痛处,权誉已经捕捉到了她脸上的那一丝不自然。
盛安池自己中意的正妃,自然是娥皇郡主,但很显然,即使他能为未华年用芍药铺满未府门前的路,未华年也不会多看他一眼。
再说其他的世家簪缨,书香门第,凡是够的上资格的,家中长者能看清局势的,都不会十分愿意将家中嫡女嫁过去做正妃。
与其嫁给盛安池,还不如送到权誉府上。盛安池的斤两,看一眼就能掂清楚轻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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