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夫人身子不适,从昨晚到了海方馆便一直在房内休息,阿珅昨晚在房中对她好生相劝,这才让阮夫人稳稳睡下。据说今早起来时还喝了一碗粥,看样子是心中舒坦了些,这会儿正在房内念经。
青琛一早就起来练武,从昨晚回来后,他们都没有言及朝堂上的事情,兄妹二人处理好了阮夫人便各自回屋歇息,外面的消息反正也传不进来,他们也不刻意打听。
青琛练舞时阿珅正巧被一桑一婵扶着出来看书,两人相视一笑,难得清闲,便命人在院子中摆上了棋局香茶和点心,在外人看来好不悠哉快活。
安澈和白树不知踪影,阿珅反而不担心二人,此时对于他们来说,没有消息反而就是最好的消息。
“你说婳儿同我们同天生日?”青琛落下白子,敲了一下正在晃神的阿珅。
“呃,是的,婳儿小你我两岁,但却是在同一日所生,是难得的缘分。”阿珅回过神,讪讪的笑道。
二人一直在说些唐家的旧事,青琛听得入迷,倒是阿珅偶尔跑神。“所以现在,绣姨在哪里?当初和唐家断了联系,阿珅你可是去拜访过她?”
“当初绣姨离开,青鸾绣坊也就此关门。江南第一绣掌从此销声匿迹。她搬去青鸾山,不大愿意见我,我偶尔厚着脸皮去山上一趟,娘和爹也会送些银两上去,她从官家娘子到山庄夫人,衣食上从未少过,是以爹娘不想她离开唐家后便要过清贫日子,也知晓她不接,便命人瞧瞧给放到她家中。宜阳前任知州是娘和绣姨的父亲,在娘和绣姨嫁过来之后,便去世了,外公去世,尹家也就此没落,已经不再联系了。爹娘在世时,一直牵挂婳儿和绣姨,如今不在了,我就更要待婳儿和绣姨好。”她的眼神闪过一些落寞,青琛瞧在眼里,疼在心上。
“你放心,如今有我在,你和婳儿绣姨可以完全的依靠我,以后,我就是唐家的大家长,是你们的后盾。”
阿珅被青琛那副自信的表情逗笑了,又顺带杀了青琛一个子,她虽是晃神了,但是完全没有影响下棋。
因为她总想起,在宜阳盛府的时候,和盛世约定的那一盘棋,到现在还没有实现。
“你今日如此心不在焉,心里可是在想盛世?”
“你为何判断我是在想盛世?为何就不能是权誉或者是昨晚的事情?”
“你我心有灵犀,我掐指一算,那人当是盛世。不过话说回来妹妹,哥哥我觉得你和盛世脾气还挺搭,看他如今也是心中有你,你是如何看的?”
青琛贫嘴的功夫上来了,阿珅倒是不怯他,“你好奇我与盛世的事情,不如哥哥先告诉我,为何娥皇郡主要祭奠阮伯父?她和阮家,或者是和哥哥你,是什么关系。”
见着青琛一时语塞且微微显涩的神情,阿珅心中大致是猜到了。
“哥哥要是不说,我就去告诉干娘,说是哥哥你要给她老人家带回来了个俏媳妇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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