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珅的扇子微微摇晃,为自己和权誉说话作掩护,“这样如何,为了不让你觉得吃亏,这二皇子,算是我送的谢礼了。如何?”

“区区一个二皇子,阿珅你的这份礼是不是太轻了?”权誉不屑。

“你大人大量,跟我一伤残较什么劲,我多大的能耐办多大的事,这二皇子,你就说要不要吧。”

难得她如此好心好意,又如何拒绝?

“那你可要离得远点,切莫把血溅到自己身上。”权誉也难得好心提醒。

“放心,我这人啊,怕脏。”

她抖了抖身上刚刚被溅到茶水,一把白骨扇子明目张胆的放在手中,耍的堪比盛世那时的风流,脚上来时抹了伤药,站起来还是有些疼,不过却是挡不住此时她脸上的笑容。

盛世瞥了一眼身边的盛安河,轻哼了一声,若无其事的喝着杯中的茶。

轮不到他出手,有权誉在护着,他倒是愿意看戏,何况,看看阿珅如何回绝盛安河,是件有意思的事情。

“二殿下可是觉着,因为我和阮家的这层关系,所以对待新玉来使,我没办法摆正自己的一颗心?”

盛安河见她此时拿着盛世的扇子却站在权誉的身边一脸的笑意盎然,心中更是嗤之以鼻,当下便冷着脸色回她,“自然,就凭你这和权大人订了婚后却还拿着景王的扇子,就足以说明你心性紊乱,不能但此大任!”

盛现宁沉眸在座上看着,并不着急打断二人的争论。

这堂上与湖中,所有人都盯着这刚开场的好戏。

“瞧我这记性,二殿下,咱们一码归一码,扇子这事还真不能怪我,诸位也都知道,前两日因为梅隐寺的事情,景王殿下一时思虑不周让大家误会,这扇子呢,就是他悔过后送来的礼物,我瞧着着实是件好宝贝,便也就收下了,毕竟我是受了委屈的,所以想着,拿一把扇子算不了什么。何况,唐缘珅出身卑微,自小都没见过什么好物件儿,这扇子我瞧着着实欢喜,让诸位见笑了。”

她说的坦坦荡荡,并婉转表述了梅隐寺的事情,这日后若是谁再拿此事说事,就是故意找茬了,盛安河没想到这人嘴巴还真是伶俐,说话不卑不亢,怎么也不像个没见过世面的戏子,难不成是做了县主,腰板也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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