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头。
却什么都来不及看见。
密密的黑色。
紧接着便是一股无法反抗的力量,绵绵,没有伤害的意识,却强大到不接受任何反抗,身躯被包裹住。
跟着便是梦幻一般的晕眩,因该是在挪移。
一瞬。
也可能更久。
终于,黑暗消退了。
那束缚的力量也在悄然间不见,就像是出现过一般。
阳光又洒落。
依然还是血色残阳。
离了那片地方,便连血色的夕阳也能带来安宁感觉了。
和煦。
心头千万思绪。
敖睺弄不清楚,又发生了些什么,但这却不妨碍,他心头绷紧的那根弦,一下松开。
该是安全了。
“”
轻轻地弑神枪一颤。
枪身上最后一道圈痕消散。
一缕法力勾连,依稀间,像是想再勾出莲花的样子。
但弑神枪中,却已经没有了可以支撑的法力,无所依凭,蔓延织就到一半的纹路闪了闪,也就崩散了。
一缕黑气袅袅。
缓缓没入了天波旬的额头。
从此处来。
再往此处归。
它。
这具持枪的傀儡。
又变回成了天波旬。
黑气收敛。
天波旬的眼睛眨了下,恢复了一丝生动。
破坏后,分外的安静。
血雨也已经停下,不再落了。
地上的泥土被翻了又翻,沟壑纵横,承载着黑红的血肉,单只是看着便有一种邪异污秽的感觉在蔓延滋生。
曾经水草丰美的沃土,已经变成了邪地。
永不可改。
往后不管在过多少年,这些邪异,这些痕迹,都不会消失。
疮痍。
落入眼眸中的,便是这样的一方景象。
但天波旬却从没有一刻,觉得这天地是如此的美好。
多少万年了。
天波旬。
自在天波旬。
怎么会起这样的名字。
可笑。
一道残念。
一道自被分出的那一瞬起,就已被本体规划好了命途的残念。
这一生。
就只为这一刻。
可曾有过自在?
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有了那种感觉的
记不清了。
不。
不是记不清楚。
而是不知道该从何处算起。
那是种朦胧,是苦恼,是为难,还是
困惑。
有多久?
大概有一万年吧。
一如祂计划中的那样,湿婆被冥河封掉了记忆,再之后,又被单独支开万年,前程不再,万年的重新生长,造就了一个崭新的湿婆。
新生的湿婆竟然喜欢上了自己。
娇俏,可爱。
这是在计划外的。
这一定是在计划外的。
凡人有句话叫做铁树开花。
铁树怎么可能开花呢?
自己,动情了。
不可能发生的。
发生了。
可是逃不脱的却是命运。
祂。
让一念化而为四。
却又要让自己在最后将其他三个全部吞噬。
大梵天和欲色天都被吃掉了。
这是命运的安排。
从一诞生,便注定。
只剩她
怎么忍心?
一次次的交欢
一次次的抽取!
她该知道的。
不。
她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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