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初,他仅默默听着,可当那少年从围墙上将那女童抱下来说“伏音,我是赤凌”时,他才听出深埋其中的别样声响
那是曾长期压抑在自己内心深处、现如今因无法遏制而发出的强烈悲鸣。
“比我预计的时间长。”洛羽觞看了眼旁侧的漏斗,总结。
南暝澈尚处于呆怔状态,没能抽空理采她,只因胸内空空,心底由起先的灼热归为冷寂,说不出是什么滋味。
羽觞将他的神色收在眼底,直截了当地问:“可有见到她?可有将憋在心里的话全全告诉她?”
他始终沉默着,看得一旁的画烛都心生不忍。
羽觞蹙眉唤道:“陛下!”
“洛羽觞,你说是不是我没有改变什么?”他的双眼放空,望向北方烧焦的废墟,久而久之,眼眶红了,“被活活烧死有多痛呢?”他合目,“算了,这都是她自找的,执拗至此也是活该。”
“我从没说过你回到两天前能改变什么,你适才所见皆为影像,伏音所见亦如是,它背离自然界的一般法则,所以对结果不会有任何改变,”她拾起碎裂在地的母镯,“它的所有法力都已耗尽,再也投射不出什么影像,无论是投射过去还是现在。不过它也算实现了自身的价值,实现了本不可能实现的人生最后一次相见,现下毁灭了倒也不亏。”
“你自由了。”
羽觞手指一顿,回头看向那个孤独的帝王。
“我不过是救你一命,却让你前后替我做了这么事,对不住。”帝王诚挚道。
羽觞将残片收拢,淡笑道:“陛下言重了,这是我的本分。”
“可需盘缠?我教他们给你备好。”
“太阳打西边出来了,陛下回过去一趟,竟捡回了赤凌的性子?”羽觞调侃道,看画烛给她使眼色,方有所收敛,见他转身欲走,忙道,“陛下可知为何伏音走后你心魄没回来?”
“我曾因此坚信她没死,但如今见那容子夜如此疯癫,倒也信她已故。”
画烛的眸色黯淡下去。
羽觞不予置评,却道:“只因伏音从来没有偷你心魄,你的心魄从始至终都在你身上。”
南暝澈回身看向她,一脸震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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