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因为你不乖。”靳君迟把病床旁边的小桌子翻起来,把盛着点心的食盒放到我面前。

“你觉得自己很乖吗?”我翻了个白眼,别人我不敢比,但跟靳君迟比,我绝对算是个乖宝宝。

“爸爸说了,男孩子不需要乖。”靳君迟勾唇一笑。

“好吧,你赢了。”我拿起勺子开始喝粥,我咬了一口靳君迟夹给我的蒸饺,“你赶紧吃吧,我自己来。”

“怎么感觉吃完饭你就要赶我走呢?”靳君迟似笑非笑地望着我。

“你不走吗?不是很忙?”

“不是还有表哥么?”靳君迟笑得童叟无欺。

“……”我是彻底无语了。

我们吃完早餐,靳君迟把刚才拿进来的手提袋递给我,我打开一看,是一套孕妇装,那种很宽松的连衣裙搭配柔软的打底裤,还有一双软底的小靴子。

这个平底靴还是必要的,毕竟作为孕妇我昨天穿的那种高跟鞋肯定是不行。但现在腰身还没有任何变化,根本不需要穿孕妇装吧,我拎起那件呆萌的孕妇裙:“我还不需要穿这种衣服……”

“额……”靳君迟挠了挠鼻尖,“一会儿不是要做检查,这种款式会比较方便。”

是的,我竟无法反驳。

靳君迟和妈妈陪着我去做检查,有邵杰给我们开后门,很快就都搞定了。一番检查之后,医生说我的宝宝很健康,由于现在还不足六周,所以,妊娠反应还不算明显。如果没什么不适的症状,等到第12周来做第一次正式的产检,办理孕妇健康手册就可以了。

我们回家之前,顺便去看了凌墨。他依然趴在病床上,蓁蓁坐在床边上,捧了一本诗经,柔声诵读:“桃之夭夭,其叶蓁蓁。之子于归,宜其家人。”

凌墨本身是混血,给人的感觉也像是中世纪欧洲的贵族,有良好的家教,喜欢华丽繁复的东西。总之,就是跟诗经很不搭。

靳君迟还真是来看凌墨的,两个人什么都没说,就是用眼神交流了一番。我觉得这么个看法着实有些尴尬,只好询问:“医生怎么说,应该恢复得不错吧?”

“有点儿感染,早上挂了一瓶药才退烧的。”说起凌墨的伤势,燕蓁显然很担心,“医生说,如果下午再烧起来,还得挂水。”

“那你弟弟小斐呢?”

“小斐他倒是没事儿,在这里住了一晚,刚才说有事情要去外地,要一两周才能回来。”燕蓁一副很头疼的样子,“问他去做什么,也不好好说……”

“他都是大人了,你就不用管他了。”能在索吞那么凶残的人身边潜伏下来做卧底,应该是相当厉害的人物了,是把跟燕蓁两个绑一起,也是做不来的。

“嗯。”燕蓁认命的点点头,“就算是想管也管不来啊……”

“你有什么需要就告诉我,我让人给你送过来。”靳君迟正处于准爸爸亢奋期,估计最近几天都会把我扣在家里的,“我过几天再带宝宝们找你玩儿。”

“最近降温,医院病菌又多……”燕蓁连忙摇头,“你和宝宝都不要过来了,等出院了我去看你们就好。”

“好,我会看着办的。”

之后的几天如我所料,不但被靳君迟扣在家里哪儿都不许去,还被各种灌补汤,我没有原地炸裂完全是因为,那些补汤大多是妈妈亲自炖的,科科。

我正在跟雪菲发微信,靳君迟忽然把手机从我手里抽掉:“时间到了。”

“……”靳君迟不知道从哪儿听来的歪理邪说,孕妇用手机不能超过20分钟,所以……

“干嘛这么瞪着我。”靳君迟把我的手机装进了自己的口袋里。

“你再这样,我就离家出走了!”

“怎么了?为什么要离家出走?”靳君迟不解地看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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