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文曲君口中的招摇不是他知道的那位九星台上的青舞?
大鹰默默将心中猜测隐藏,未表露半分。
“求文曲君复活我家郎主,若我家郎主能起死复生,大鹰万死不辞。”
大鹰屈膝,膝盖和地板相撞,发出沉闷的响声。
时隔百年,大鹰仍然是天罡君的大鹰,一个死人令活人效忠百年,还真不愧是天罡星君!
“我原以为这次转世千难万难,可天罡和破军绝对是有惊无险之辈,没想到,天罡居然栽在了危楼之手。”
如果他们还是星界星君,自然不害怕危楼,哪怕危楼是远古存在,是执掌未来的具现。
本以为轻松过关的天罡栽了,而本该等待救援的招摇却混的风生水起,时也命也。
其实这也不怪文曲对招摇没有信息,一位依靠武力的人一时失了依靠,怕是根本转变不了习惯,就像他一样,虽然并不自恃武力,却也栽了。
由己及人,自然会认为招摇怕是混的比他更惨,谁能猜到,事实不是这样的呢?
“走吧,既然你家郎主给自个留了这么多条路,我就不信还复活不了他。”
第三条路最难,但只要脚踏实地也是最有希望的,现在完全不必放弃。
第二条路他要用,就委屈一下天罡,暂时放弃。
第一条路,儒修之道,是最好争取的。
那复活天罡第一步,解读深红之谜。
“大鹰,十三鹰中,谁是谋主?”
以天罡君的作风,他的属下必然各领其责,这大鹰总览全局,必有负责动脑子收集情报的,也有负责动手的等等。
“八弟,十三鹰中的八鹰是我们中最聪明的,郎主的不少谋划都出自他手。”
文曲君摸摸下巴,“聪明人选中的脑子应该足够解开深红之谜了吧。”
冬日的阳光格外明媚,冬天已经快要过去,春天还会远吗?
天澜锦都。
烛离太子看着隐隐成包围之势的小院,有些好奇。
这个小院离宝月楼并不近,但也不远,不过穿过两个巷子。
可这样一个平平无奇的小院,却被天澜的势力重重包围,似乎是软禁着大人物。
可却不禁止人出入,应该是暗中软禁。
能让天澜势力在锦都如此步步紧逼,却一定程度上不希望这位被软禁的主人公知道他们的存在,也不知这小院现在的主人是谁?
不过,这一切和他又有什么关系?
幕僚清歌当然一眼就看穿了太子殿下的心思,自然更不愿多管闲事。
“殿下,我们目前最重要的是收集消息,刚刚属下快马来报,已经有线索了。”
烛离太子挑眉,“哦,这么快?”
虽然烛离太子很自信此计划一定能通,可却也没有想到这么顺利。
“是的,殿下,我们要不先回宝月楼?”
烛离太子摇了摇头,这锦都是那人的地盘,宝月楼更是。有时候这喧闹的集市,远比安静的院落更保密。
之前敢畅所欲言,是因为他们初至,哪怕天澜有所动作,也绝不会在那个时候,现在,另当别论。
所以,烛离太子才找了最热闹的地方,坐在这小摊子上等待清歌。
发现这个小院子的机锋,不过是意外收获。
清歌恍然大悟,“殿下英明。”
“回禀殿下,我们的人得到消息,百年前原本青舞的姐姐蓝舞是有机会留在锦都的,但蓝舞为了留一条后路,才毅然决然的离开了,之后蓝舞改名兰芜,借着清霜之力,成了一名舞姬,之后奉命进入贺兰家,成了贺兰家的家姬。兰芜极不简单,之后居然为贺兰家主生下了一男一女,这女婴便是鼎鼎大名的贺兰药,这男婴当然是贺兰药的弟弟西林贺兰缺,也就是现在的昊海剑宗兰琦玉。”
清歌说到这里,也颇为唏嘘,一对出身普通的姐妹花,一个冒充北斗招摇百年,享受了无上的荣华一个哪怕独自凋零,也能培养出那样出色的一双儿女。
不说昊海剑宗长老如何地位尊崇,单说一个贺兰药掀起了多少风风雨雨。
以贺兰药药人的身份,哪个不是早早进了妖庭,成了那位半死不活的朱山之主的炼丹材料,可偏偏贺兰药是那个例外。
当年的幻剑峰主清歌是敬佩的,哪怕时至今日,贺兰药久不出手,却因为莫阳君手中的胭脂,不曾褪色半分。
烛离太子眼神一掀,他没有料到这兰芜居然有了这番造化。
不说兰琦玉现在是昊海剑宗的长老,背后有二宗主撑腰,就说兰芜的女儿贺兰药,那可是东大陆鼎鼎有名的人物。
当年天罡君护眼珠子似的,哪怕天罡君没了,还有莫阳君未婚妻的身份。
就算天澜陛下不喜,贺兰药也稳稳在天澜生活着。
这可是连烛离太子都不得不小心应对的存在。
“看来这蓝舞为了自己的妹妹,还真是拼了。不过,这也从侧面证明了青舞不是招摇君。”
听着清歌的感慨,烛离太子眼神一眯,“你这是还在怀疑子吟,子吟从来都没有打算将自己是招摇君的事告诉任何人,如果不是因为我误打误撞,哪怕至今也不会有人知道子吟的身份,子吟没有骗我的必要。”
清歌没想到烛离太子的反应居然这么大,以烛离太子位高权重的身份,对身边人有疑心才是正常的吧,难道太子殿下没有发现他对神风谨的信任太多了些吗?
可惜,这不该是一个臣子该说的话。
“是清歌之过,现在既然证明了神风公子的清白,清歌自会找个机会,亲自去向神风公子致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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