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门被轻轻推开,一个白衣男子帽帷遮面,若秋跟在他的身后,他身上散发的萧瑟之意让人不敢小觑。男子摘下帽帷,容颜俊美,但却因风尘仆仆染了一丝憔悴,“若秋,帮我准备热水,还有干净的衣衫!”看着衣摆处的泥污,满脸的厌烦。抬眼看向云舒,冷冷的说:“丞相大人,在下想和玉儿单独待会,可否行个方便?”
“沐王,我与玉儿已经成婚,没有什么不方便的!”云舒从他的眼神中看出了不屑,现在如果将玉落交给他,是不是真的就此会失去她了,云舒手中紧紧握着玉落的手,温柔的望着玉落熟睡的脸。
沐晰的在手处轻轻划开一条小口,殷红的鲜血汩汩流出,他将手腕放在玉落的唇间,那些鲜血像有了生命般,顺着玉落的唇间向下蔓延不见。过了片刻,沐晰从怀中掏出一条手帕将手腕的伤口简单的处理了下,手掌抵在玉落的额头处,口中开始念起咒术。
若秋在房间中点了聚气的熏香,拿着扇子在沐晰身边轻轻扇着风,不时过来轻轻为他擦拭额头的汗珠,眼睛满是紧张与担忧,一阵病弱虚无的咳嗽声响起,院子却突然染上了喜悦,躲在门外的秦岑夺门而入。
玉落捂着胸口,撑着身体,哀伤的望着身畔的沐晰,“要做下个沐晨吗?我可不会照顾那个麻烦鬼的!”玉落的嘴角讥讽的微微上扬,眼睛瞟过张若秋。
“如果再来两次怕是真的活不久了!你能不能心疼我点?”沐晰撑着若秋的手缓缓坐到榻上,从怀中掏出一个小瓶,因手指的颤抖尝试了几次也是无法将药瓶打开。
若秋轻抚上他的手接过药瓶,倒出两颗药丸放入沐晰口中,又给他端了一杯温水,服侍他将药服下。沐晰对她深深一笑反手握住她的手,紧紧一握以示自己无碍,安抚她担忧的心情。
“玉儿我要走了,你保重!毒瘴已起,我已经是擅离职守了!”沐晰刚要起身,被玉落死死拉住。“不可以,你为我几乎耗尽全部内力,现在赶回去你拿什么驱散瘴气?你连御风诀都用不出来!”
沐晰回头看着玉落,那一瞬眼睛中的眷恋和痴迷磅礴而出,他颤巍巍的伸出手:“是你食言了,我不等你了!”
玉落知道他是在和褰裳说话,瞬间泪流满面,哭喊道:“我这一身的血都是他的,我知道自己不配死,可我不想活,你懂吗?你们所有人拼了性命去救我,有谁问过我是否真的想要活着吗?”
“等我死后你想要活成什么样都没人再能左右你,而我无尽也没有能力再许诺给你什么了,自此我与你天涯海角,永不想干!而且南境沐家不会再欢迎你,你若要再踏进南境一步,杀无赦!”沐晰甩开玉落的手,头也不回的离去,若秋看了一眼玉落转头追着沐曦而去。
床榻之上,玉落如木偶一般低垂着头,房中慢慢的忧伤,云舒将她揽入怀中,轻抚着她的后背。“秦岑带着魂堂的人留下来帮你师父,三星准备快马,通知沿途站点我要去南境,而后带着碧玉天仙草的解药回临彤与红娘汇合。”
玉落突然抬起头,眼神清明了许多,坚定不移的盯着云舒:“我欠褰裳的,所以请你帮我!”
“我同你一起去,无论是生是死我不会在离开你!”云舒拿出乌木桃花簪为玉落将长发绾起,自己取出另一支交到玉落手中:“母亲过世一个月后我才找到,你能原谅我吗?”
玉落从他手中拿过簪子转手为他簪在发中,纤纤玉手抚上他的脸颊格外轻柔的说:“我同曦哥不是你想的那样……”云舒忽然底下头吻上玉落的唇将她要说的话堵了回去。
一个尝尝的吻结束玉落气息不稳的靠在云舒的怀中,感受着他的温暖和宠溺。
“我信你!”
“你若真的信我就去临彤等我,最多两日我就到临彤与你汇合,待你将朝堂之事打理后我们一同去泗海可好?”
云舒再次抱起玉落开始疯狂的索吻,品尝着她的甜蜜,沉浸在她的柔情当中无法自拔,玉落任由他予取予求,一阵缠绵之后云舒伏在玉落的耳畔轻声说:“总有一日我会将你藏起来,让那些不相干的人再也见不着,碰不到!”
“堂堂丞相大人在这里吃干醋,让我怎么说你好呢?”玉落转过身对上云舒的视线,在他的下巴下轻轻一吻道:“我只是你一个人的,从前是,以后也是!”
云舒的眼光顺着他的锁骨慢慢下移,渐渐延伸到锦被之下,有些大门打开以后就一发不可收拾,玉落感觉到他眼神中的狂热,不禁将身体向后缩了下,从锦被中伸出一条胳膊阻断了云舒的视线。
“腰疼!”看着逐渐向前靠近的云舒,玉落不得不用两只手抵住他的胸口,免得他再靠过来,“你怎的这般没完没了,我很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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