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养了两日玉落的身体算是好利落了,清早起床后让竹渲梳了一个垂云髻,点缀了几样别致的珠花,整个人看起来格外端庄貌美,玉落自己简单了用了些早膳,放下筷子望着院子发呆。
竹渲以为她是思念云舒笑着说:“家主今日上朝后会去别院给扶南秦岑两位公子授课,午膳后会去风云楼查阅司家账务,晚膳前回来陪夫人用膳。”
“嗯!”玉落冷笑一声心中暗道,这个老狐狸定是怕自己去见扶南,所以今日竟将他二人招到了别院,随后一脸坏笑的看着竹渲:“带齐人我们去扶月楼!”
“遵命!”竹渲转身出来在院中布置了一下,一群人在玉落的带领下浩浩荡荡往扶月楼方向去。
守门的丫头远远看着这阵仗吓得立即关了院门跑去和周嬿婉禀报,周嬿婉只穿了一件里衣在房中上药,彩月正要训斥守门的丫头被周嬿婉拦了,她的声音有些嘶哑:“让宋玉落进来,你们都守在外面!”
玉落走到扶月楼门前的时候微微皱了眉,这的地方她本是不愿意来的,但是有些事情不来似乎无法弄明白,她对着鸾凤一摆手,鸾凤上前朝着大门就是一掌,大门轰的一声向里倒去。
准备出来开门的丫头被吓得跌坐在地上,颤巍巍的说:“夫人饶命,我家夫人请您一个人进去……”
“规矩由我来定!”玉落转头对着竹渲和鸾凤说:“你们同我进去,其余人守在这里,没我命令一直苍蝇都不许飞进来!”玉落大摇大摆的走进周嬿婉的内室,刺鼻的中药味熏的竹渲不禁皱了下眉头,玉落在房中慢慢踱步,经过床榻的时候略微迟疑了一瞬。
“你确实不是她,她讨厌杜若的味道,听说闻了会咳嗽,可你不会!”周嬿婉拉起彩月的衣袖,将金疮药一点点涂在她的身上,两条手臂的伤痕处理好后,她将彩月的头抱进怀中,悲伤的说:“你以后听宋姑娘的话,只要能活着就好!”
彩月拼命的摇着头哭喊:“不要,小姐我要陪着你,就算死也不会太寂寞!”玉落站在窗前余光看着那边上演的主仆情深,不耐烦的摆了摆手,鸾凤一掌打在彩月的脖颈处将人拖了出去。
“竹渲你也出去。”玉落缓缓走到周嬿婉面前,微微一笑:“彩月我会帮你安排,镇国公府我也会着人照看!”
“你想知道什么?”
“你的故事。”
“宋玉落别装了,楚云舒不拆穿你,不代表我也不会拆穿你,你根本没有失忆,你全都记得,你是回来报仇的!”
“你聪明了!”
“如果你不记得我你一声令下我早已死无葬身之地,何须您亲自前来?楚云舒这几日不闻不问无非就是想让你从我口中听到真相!”周嬿婉苦笑一声:“你们已经那样了,知不知道又能如何能,他真是幼稚!”
“那开始吧,丞相夫人?”
“我这一生最后悔的事情就是爱上了楚云舒,他毁了我!为了嫁给他我改了祖父的药方,也就是从那时起,我注定回不去了!那日我可以跳进湖中引楚云舒前来扶月楼,我在甜汤中下了,随后将楚云卿骗来了这里给了他一碗动情的药,我算准了你会来,为了让你看清楚,我和他持续了整整一夜!”
玉落点了点头道:“他身上的胎记是你画上去的?”
周嬿婉突然大笑不止,两只眼睛不断有泪水落下,但脸上却是一副得意的表情:“那也是为你专门准备的!一个男人,身上有胎记,我唤他云舒,你怎么能不信呢?”
“老夫人的毒也是你下的?”玉落冷冷的看着周嬿婉,手中捏着一根尝尝的金针,她是楚家的如破口,如何也不能浪费了。
“是我,我去给她请安的时候将药丸下在了茶中,然后引你前来,还有你的那梅子汤中的毒药也是我下的听说你喝了,我好开心,你就算得到了楚云舒又怎么样,你们两个注定要断子绝孙!”
玉落听到断子绝孙诅咒后在也忍不住,抬手将金针刺进了周嬿婉的额头中,长袖一挥将一颗药丸塞到了她的口中,玉落另一只手捏住她的下巴向上一提,药丸滚下了喉咙。
周嬿婉捂着脖颈拼命的想要把那粒药丸吐出来,干呕了半天只是吐出了一些胃液,她转而去拔那枚没入额头的金针,整个额头被她尖锐的指甲划得鲜血直流也没能将那枚金针取出来。
“谁指使你杀我的?”
周嬿婉趴在地上痛哭的嘶喊:“你不这样我也会告诉你,这个楚府的所有人都想杀你,没人愿意让你活着!”
玉落用中指抵住周嬿婉额间金针的位置开始默念咒文,周嬿婉渐渐的安静了:“谁指使你杀我的?”
“楚晟…楚云…卿…”玉落叹了口气,院外突然起了吵闹声,玉落静心再次念起咒文周嬿婉嗫嚅的说:“黑…黑……蒙…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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