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亲眼目睹身边的人一个个死去,身旁的惨叫声,炮弹爆炸声,我怕的要命,比杀了我还要害怕。
忽然一颗落在我的身旁,把我一个同伴炸得血肉横飞,我耳朵瞬间被震得什么也听不到。
我耳朵嗡嗡响,抬眼看看四周,死一样的寂静,一动不动全躺在地上,只有硝烟在弥漫。我以为我们的人全部战死了,他们已经冲了过来,脚步把大地踏得微微颤抖。我不敢抬头,躺在死人堆里。
他们根本不理会地上的死尸,踏着我过了去,我闭上眼睛看也不敢看一下。我的心里一直在煎熬,仿佛过了半个世纪,我耳朵慢慢有了知觉。
忽一个人拽我的胳膊要把我拉起,我心想是不是他们发现我没死,又回来了我吓得乱叫乱嚷,你们都想不到当时我是多么的无用。
那人把我肩膀用力的扳过去,使劲的摇晃我,冲我吼道:“老!他们已经走了,已经走了!你要振作点!看你都变成什么样了!”
当我看清是路易斯时,我就像见到了亲人,像小孩儿一样抱住他,哇哇大哭起来。
回去后,这种战争场面像一个恶魔,二十四小时的盯着我,挥不去,抹不掉,后来我就学会了喝酒。
我发现酒可以让我好过。
慢慢一日三餐使我酒瘾越来越大,成了地地道道的瘾君子。酒可以麻醉我的大脑,使我暂时忘却烦恼,
可酒总会醒来的。
不知谁说过,要想忘掉过去,就要做一个了结,解铃处还要到系铃处。可我再一次到了战场,我发现我是多么的想念,这儿才是我想要的,这儿可以让我忘记害怕,这儿可以让我忘却烦恼!而我对战争着了魔般的热爱,恶魔军团应运而生。
后来陆战队全部撤离,可我已经离不开这里了,我感到自己变成战争狂魔,我和老路还有几人一块逃出,做起了雇佣兵。而一块出来的几人中,现在只剩下我们二人。
这些人许多都是我在一路拾来的降兵、土匪、和海盗。几乎算是一群乌合之众。”
我说:“原来两位还有实战经历,看来张司令没有找错人。不过你说你嗜酒如命,怎么今儿一天不见你动杯?”
老一笑道:“酒,量少是个好东西,贪多坏事。那一次我的全部好兄弟就因为我多喝了一杯酒,偏偏遭了埋伏,兄弟们为了我全部战死,只剩下我和老路二人,我酒醒了还不知发生了什么事,老路狠揍了我一顿,把事情一说,你不知道那是什么心情,就像别人在你心脏上扎了一刀。我能感到血在流。
我什么也没说,掏出刀来,砍掉了一根手指,断指发誓,从此不再喝酒。”说完亮出那截断指,触目惊心。
老活着是为了什么,要我来说就是他想念他的战友,因为他的战友都在战场上死去,只有重回那里,仿佛战友就和他站在一起。他才能找到快乐,他这一生不是为了打仗而打仗,他是为了偿还他曾经欠下的债。偿还欠下的人命债。
我们听老越说越伤感,说:“老不要再说了,我们都明白,我知道你一直无法解脱,但既然他们救了你,你就要替他们活着。不要这样自暴自弃。”
老喃喃的说:“对,我要替他们活着,我要替他们活着”
老路说:“老的老毛病又犯了,整天的乱说,你们不要理他,走,前去看看,昨天下午我们抓到的黄脸老怪的侦查兵,要不是抓到他们,就不会有刺杀季千里的事了。”
我说:“噢!怪不到季千里派出去的侦查兵一直不见回来,原来被你们早抓了去,走!前去看看!”
俘虏被关在一处禁闭室里。在去往禁闭室的路上遇见了老唐。老唐看到徐教授和杨过海还活着,很欣喜。拉着两人说长说短,好似很久以前的老朋友。
来到关押俘虏的禁闭室,那群人被绑了手脚,身上伤痕累累,缩在地上。听到有人打开房门,也许被打得怕了,惊恐的望着我们。
阮大勇叫来门岗带出一人,老路用食指勾了勾,门岗把他推到老路面前。
老路一拳击在那人腹部,疼得他面部扭曲,弯着腰站不起来。
老路说:“快说,你们总共多少人?”
那人痛苦的抬起头:“老大,我们总共来了一千多人,你,你昨天我不是告诉你了啊!”
老路说:“昨天是昨天的,今天是今天的!”又是一拳把那家伙打倒在地。
本章已完 m.3q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