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得周双全低下了头不敢看他。
兵痞子接着说道:“这么给你们说吧,你们完全可以不用今天来救,因为今晚两人就会被带入战场。
季千里眼里有水,也看出两人的重要性,必要时刻想用两人作为要挟,迫使你们就范。”
我说:“这个季千里真是个老油条,什么事儿都能想到。这样说来,那么他两人暂时还不会有什么危险。古丽你就不要过分担心了!”
阿依古丽略带愁容说:“不知徐教授现在怎么样了,在北京除了杨旭一家,就徐教授对我最亲了,可千万别有什么事啊!”
兵痞子说:“刚才张市民说得不错,季千里并没有对他们怎样,姑娘你放心好了。”
门外一阵脚步声传来,我们立即停止了谈话,侧耳倾听门外的动静。
脚步声停在门前,响起敲门声:“金大哥,大军马上出发,大队长让我通知你快去,犯人交给咱们带着。”
听那人说话原来兵痞子姓金,认识了这么久到现在才知道姓氏。
兵痞子眼光转来,和我们对望一眼,眼露喜色。让他押犯人这不正合我们意。连忙答应一声,让他先走了。
兵痞子说:“我叫金来财,唉,我出生时太穷,老爹才给起了这么个名字,好把钱叫来。叫了这么多年来财来财,还是穷得叮当响,真对不起这个名字。
咱们快些出去吧,既然让我押他们二人,你们就跟在我身边,好不让他们受那份折磨。”
金来财站起来,周双全一把握住了他的手:“金老哥,想不到你这么仗义,我以前常拿你开涮,现在想来真是无地自容,叫我怎好意思面对你!”
金来钱笑了笑说:“其实我都知道的。我整天吊儿郎当,其实是对生活的无奈,当我们改变不了生活时,那只有被生活改变,这样才能更好的去享受其中。”
周双全握着他的手还是不肯松,在他脸上看了又看说:“金老哥,小弟受教了!说得太有道理了!中国有句古话叫什么来着:听君一席话,胜吃十年盐,真理来源于生活啊!”
来到集合场,卡车已经开在路上,士兵们已经开始陆续登车。
季千里还是一身皂衣,头发短的露头皮。叉腰站在一旁满足的看着,身后站着几位戎装整齐的军官。一言不发垂手而立。
忽听停车场后一阵聒吵,一群人带着徐教授两人走了过来。一人骂骂咧咧,对被押两人指指点点,咬牙切齿。
这人脸黑冒油,不是别人正是背叛张司令的黑胖子丁不二。
黑胖子丁不二从我们身旁走过,我们低下头,生怕
被他认出,还好金来财身旁士兵很多,黑胖子根本没加注意,一路向季千里面前走去。
阿依古丽看到徐教授心情异常激动,脸现焦忧之色。身躯有些发抖,似乎就要喊出声来,我赶紧拉住她的手腕,让她保持克制。
黑胖子一径来到季千里面前,腆着笑脸说:“季爷,您要的人已经带到,就是他娘的这两个家伙不老实,让我把嘴巴给堵了!”
季千里高高在上的说:“嗯!丁不二,干得不错!眼下还有一事,要找到姓张的藏身之所,还得有劳你了!”
黑胖子马上弯腰三分:“季爷,您过奖了,以后老丁还指望您给赏口饭吃!”
季千里一扭头:“副官,带上!”
副官走前一步,对着金来财说:“金痞子,你和丁不二一起带上两人,好生给我看着!”
金来财对着身旁的我们喊:“兄弟们,上车!”
我们与黑胖子同乘一车,黑胖子过于兴奋,并没有发现什么异样。
季千里的小车驶在了最前方。
所有军卡陆续的前进。驾驶室里依旧是我们三人,我把方向盘一打,缓缓跟随前面的车辆前行。渐渐出了琅东城。
车子行了两个小时,车速开始放慢。另一条路上又驶来一队车辆。
车队行的近了,副官通知停车等候,季千里从车里下来,走向停在另一旁的一辆小车,车上同时下来一人,这人身材奇高,瘦长腊黄脸,鹰觑眼,骨暴鼻。
长诈。两人笑脸相迎,把手握在了一起。
若没猜错的话,这位就是人送外号的黄脸老怪。这一次两人同时出洞,看来要势在必得。
两人客套一番,大军汇在一处。
我看到越来越接近的危险,却也无能为力。就算现在前去通知张司令,两条腿怎么跑得过喝油的汽车?
再说就算提前赶到,又不知张司令他们躲在哪里?如果我能找到,那司令他们就必死无疑。
因为连我都能找到,那么季千里和黄脸老怪这么多人肯定也能不费吹灰之力。
现在只能默默的祈祷,希望张司令他们能意识到危险的到来,躲得个无影无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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