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内之人上前两步,忽然惊道:“紫绫师妹,是你吗?”原来紫绫这一跃进到了翼羽所在的庭院,翼羽闻声,出来查看。
“痛死了。”紫绫娇声埋怨道。
见到果真是紫绫,翼羽急忙上前扶起紫绫,近时才看到了紫绫脸上满是鲜血,当下将紫绫扶回屋内,点着蜡烛,借着烛光看到紫绫伤势不浅,急道:“等我,我去找药。”言罢,翼羽匆匆跑出。
就在翼羽离开片刻,屋门忽然打开,紫绫抬眼看去,并不见有人,低首一看,金蛇由门缝中钻了进来。蛇身蜿蜒前拱,到了紫绫脚下。
“你回来的倒是快。”
金蛇微吐蛇信,盘在紫绫脚边,发出“嘶嘶”之声,好似在抱怨紫绫又将自己丢弃。
“别烦我。”话落,紫绫便要以脚轻踢金蛇,但是脚踝扭伤,紫绫立时打消了这个念头。
又过片刻,紫绫听到了庄园内有人的嘈杂之声,看来冯家追来之人已经惊动了金镶庄园内的众人。
紫绫跃入金镶庄园时被几个步伐快的冯家家丁看到,其中一人不由止步,看向另一人问道:“这不是金镶庄园吗?”
“此时闯入未免不妥,等老爷来了再做定夺。”言罢,二人招呼陆续追来众人将金镶庄园的几个门围住,说是围但又怕得罪金镶庄园,并不敢真围,只能算作手持火把远远站在金镶庄园附近向里面看。
冯仁瓮此时也带着护院们赶来,周遭一个家丁急忙将情况告知冯仁瓮,冯仁瓮便唤众人将金镶庄园四面都围住。金镶庄园占地之大,并非这些家丁护院可以将其团团紧围,但至少每面墙边都站有着冯家的人,紫绫若是由院内再跃出去,一定会被外面众人察觉。
庄园外的动静自热也惊动了金镶庄园内的众人,片刻间金镶庄园大门打开,周管家率先而出,身后跟着十几个拿着棍棒的护院,周管家手指围在门前的几人声音平静道:“你们是何人,半夜来此所为何事。”
闻声,只见冯仁瓮上前,沉声道:“周管家,深夜到此多有冒犯。”
“原来是冯老爷,”周管家笑道:“不知冯老爷此时前来所谓何事?”
“有一个女贼伤了我儿,逃入了贵庄之中,故我与家丁追其来此。”
“女贼?”周管家皱眉一笑,“金镶镇如此太平,怎会有女贼,不知这女贼是如何进得庄园之内?”
冯仁瓮并不清楚紫绫究竟由何处逃入,当下看向身旁家丁,只见家丁上前一步,手指正门外西边的巷子道:“她是由那里跃墙而入。”
闻言,周管家眉头皱得更紧了,冯仁瓮见状,笑道:“不知周管家可否让老夫带几个人进去,将女贼擒出,免得给贵庄多生事端。”
周管家扫视门外冯家的家丁护院,当下摇头笑道:“冯老爷,你这般阵仗哪里像是抓女贼,倒是有喧宾夺主之意。即便我让冯老爷进去,恐怕金庄主都不允。”
“那便叫金言玉那小子出来见我,我看他肯是不肯!”冯仁瓮一甩衣袖,不悦道。
“原来是冯叔,何事唤我?”金庄主走到门前,向着冯仁瓮行礼笑言。
“一个女贼将我儿子打至重伤,逃到了你的庄园之中,我要进去,你那管家不许,你说这该如何是好?”
“庄主,冯老爷言女贼是由屋外墙中跃入。”周管家在一旁手指西边院墙。
“跃入?”金庄主微微摇头,“这么高的墙怎么能有人跃入,以梯子来爬还差不多。”
冯仁瓮闻言,脸色一沉,金庄主见状,哈哈一笑道:“并非侄子不欢迎冯叔,不过既然是在我这庄园之中,抓女贼之事就不劳烦冯叔了。管家,你带人去庄内仔细找找。”话音一顿,金庄主又道:“你去大小姐的庭院看看。”
见到金庄主不愿让自己众人入到庄园,金庄主不由眉头紧锁,金镶庄园与五洲镖局交好,而冯仁瓮听闻紫绫便是五洲镖局的镖师,生怕金庄主袒护紫绫,当下点头威吓道:“言玉,你可得好好找,一定要将人给我找出。”
“庄园虽大,终有尽,侄儿就算将这庄园翻个底朝天也要将这女贼给冯叔抓来。”
“好,好,不枉你小时候我那么疼你。”冯仁瓮这才满意点头。
听着外边喧闹,屋内紫绫则静静趴在桌上,紫绫此时一动也不想动,因为每动一下,紫绫都觉头发昏,身子痛。
门响,翼羽终于回来,手中拿着纱布、纸包与一个瓷瓶。翼羽将这些东西先是放在桌上,随后将门紧闭,由内插住,接着翼羽看向紫绫头上的伤口。
“是谁将师妹打成这样?”虽然知道紫绫失了修为,但翼羽也难以想象紫绫会被打得这般狼狈,口中边问边打开纸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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