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你从金镶镇到这里一定累了吧,老头给你蒸个馒头。”
“不必了。”紫绫回首言道。
“什么,你要吃包子?”老头连连摇头,“这里没有包子,我给你蒸几个馒头。”老头起身,行动缓慢,手脚也十分不便。此时紫绫再定睛看向眼前的那碗粥,米沉水底,哪里是一碗熟粥,分明就是将米泡在水里。
心疼老人也暗骂刘二不孝,紫绫转身回屋,紫绫示意老头坐下,自己则在锅灶上找出火折,生起火来。铁锅生锈,紫绫升起火后,又将铁锅拿起刷净,这才将碗中的水与米倒入其中,开始熬粥。
紫绫从未做过饭,看着锅内渐渐干了的水,紫绫匆忙加入新水,一连几次,紫绫才拿起筷子尝了尝锅中的米,感觉米软应该是熟了,这才将粥盛出,放在桌上。
老头见到紫绫笑着点头,眼中满是感激,手指桌边蜡烛。紫绫会意将蜡烛点燃,老头便打开书信坐在蜡烛前,细细读着。
老头的眼睛也不好使,书信与蜡烛凑得很近,紫绫不由蹙眉,生怕发生意外。果不其然,老头书信只读得一半,手一抖书信立时被点着。眨眼间,书信已烧了一半。
老头一时十分慌乱,但却又舍不得将书信扔开。
紫绫见状,一把由老者手中夺回书信,但没有灵气护在手间,紫绫的右手食指与大拇指被火焰烧黑,手间一痛,紫绫急忙将书信扔在地上,右脚一踩而下,将火焰踩灭。
老头看着书信被烧,发出了一声长叹,接着大声笑问紫绫,“我儿子在金镶镇过得好吗?”
紫绫回忆刘二,穿着普通,一趟镖只出得起两枚铜灵币,这要说是过得好,紫绫可不相信。不过紫绫仍是没有将实情告知老者,当下将脑袋凑在老头耳旁,大声道:“他在做买卖,挣了些钱,过得还不错。”
这一次老头听得清楚,脸上露出笑意,“好,好,那就好。”一连三个好,可见老头十分惦念儿子刘二。
“您慢慢喝粥,我要走了。”眼见天色要黑,紫绫急于回到五洲镖局,再老头耳边喊罢便离开。
出得渔村,紫绫沿着来时之路快步回行,不过还没走多远,天色就已经全黑。紫绫并没有打算在外或是在沿途村镇中休息,依旧快步赶路,终于在深夜回到了金镶镇。
看着早已紧闭大门醉云楼与斜对面不远处热闹的春红楼,紫绫再一次走到春红楼门前。透过门前看去,里面场面与之前一般,男女互相搂抱,肆意饮酒,而角落处一张椅子上坐着傅之誉,傅之誉此时正单手撑着脑袋在椅子上打盹,椅子旁立着一柄带鞘之剑。
老鸨这一次又一眼看到了门前的紫绫,紫绫昨日便来过,今日又来,老鸨料定紫绫是想在自己这春红楼挣些钱,以紫绫这模样资质,老鸨自然不愿轻易放过,当下又走出门外,“姑娘,你可是想好了。”
闻言,紫绫并不理会老鸨,转身便要离去,却见老鸨连追两步,笑道:“刚来我春红楼的姑娘都和你一样忸怩,时间长了就好了。”就在老鸨言语中,一个光头大汉与一个满面扎髯的魁梧之人双双走入春红楼内。
老鸨回头看向二人,见二人脸生,便向春红楼内的风尘女子喊道:“快去招呼客人。”不料老鸨话音未落,只见光头大汉屋内的一张圆桌掀翻,桌上菜肴美酒尽皆被打翻在地,周遭风尘女子吓得惊叫连连。
紫绫见状,不由驻足门外,静静看着。
“你们你们两个畜生做什么?”一个喝得伶仃大醉的男子手指光头大汉,怒骂道。
只见光头大汉咧嘴一笑,一巴掌拍向大醉男子脸前,这一掌下去,怕是大醉男子不死也得昏过去。
这时却见一人上前,一手握在光头大汉手臂之上,沉声道:“你们这是做什么?”上前之人正是傅之誉,果然如紫绫所料,傅之誉白天在冯家护院,夜里在春红楼看场子。
“你是这里的龟公?”见到傅之誉一身英气,与别处猥琐陪笑的龟公截然不同,光头大汉不由喝问道。
“若你不是来此喝花酒,就请速速离去。”傅之誉声音平淡,但手间却暗暗使力,捏得光头大汉只觉手臂发痛。
光头大汉一扬手臂,甩开傅之誉右手,挠了挠光头,恶狠狠道:“大爷想做什么就做什么,你个小白脸还不滚开?”
心知眼前之人并非善茬,而且又有两人,傅之誉决定先发制人。念及此,傅之誉一脚踹出,正中光头大汉的胸口,光头大汉咧嘴“唔啊”一个踉跄,随即反击一拳。
傅之誉轻巧由光头大汉拳下钻过,紧接着一拳侧击光头大汉侧肋,不料光头大汉十分耐打,一拳下去光头大汉只是口中发出痛叫,身形丝毫不为所动,不及傅之誉反应,只见光头大汉双手将傅之誉举起半空,口中“哈哈”大笑,笑声中将傅之誉重摔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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