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出房门,赢轩直径走下了后,看向了院中的日晷一个石盘,上面插着一根针,古代的一种计时方式才刚过午时三刻,直径走向了隔壁的醉仙楼去。
“公子!你出来啦!”
赢轩笑着朝元宝点了点头,低头顺势看向元宝双手拖着的木盘,里面除了中午的饭菜之外,更有着每日让赢轩欲生欲死的汤药。
“公子,该到”
元宝话还没说完,赢轩就上前两步,直接端起那碗汤药一口喝了下去。
说实话,这么些日子以来,赢轩已经渐渐习惯这汤药的味道了,虽然还是难以下咽,但已经没有之前那么抗拒了。
这汤药虽苦,但的的确确将赢轩的内伤治好大半。每日晚上,赢轩在运转紫薇诀的时候都发现愈加顺畅,这也是赢轩渐渐不排斥汤药的主要原因。
赢轩看着低头看着元宝,问道“大哥呢?”
元宝回道“里边正在激辨,大公子正看着呢。”
闻言,赢轩点了点头,走进了醉仙楼之中。
刚刚走进以后,赢轩便看见晚上舞女跳舞的台子上此刻正有两人对站,楼内权贵的目光大多放在了这两人身上。
青衣士子朝白衣士子行了一揖,道“那依公子之见,天下分分合合,其根源为何?”
“天下,普天之下。天之下,地之上,为人。”
白衣士子说的时候,一抚衣袖,神态自信,环视众权贵,继续道“人活数十载,与天地比、与日月比、与星辰比、与万物比、与众生比,不过弹指刹那。”
“正因为生命短暂,人才会对自己一生格外珍重。所需所求无外乎一个利字。百姓求安、官求权,商求财、士求名,即便君王亦求江山永固、青史留名。”
“回想历朝历代,百姓安,则江山固。百姓危,则江山覆。商道通达则国富,商道闭塞则国穷。官清则朝正,官污则朝覆。诸如此类皆系于江山社稷。”
“在下以为,若要江山永固,其实并不需要君王勤修品行,爱民如子。勤修政策,惠施于臣民才是真正的君王之道!”
当白衣士子说完以后,醉仙楼中却是无人喝彩。大部分的人脸上都透露着不以为然,小部分的人听完白衣士子的话却是低头沉思。
“此子有才!”
赢轩在听完白衣士子的一番论述,心中暗自说道。
仅凭一番论述,便能看出白衣士子有着超脱世俗的眼光。在这个观念陈旧、意识淡薄的时代,先有孔孟二圣大谈仁德之风,后有腐儒清流大行君子之为。
白衣士子这番论述可谓叛经离道,不亚于昔日荀子的人性本恶之谈。只是,昔日荀子乃是儒家大儒,一言一行皆有门生学徒奉行。
相比之下,白衣士子在这里寡谈自然难以受到人认可。
众生皆以利字当头,百姓淳朴,说到底是因为他们温饱尚不能解决,他们所见所关心的都是自家门前的一亩三分田。若他们解决了眼前的温饱,看到的自然会更多,所欲所求也会愈加贪婪。
封建社会几千年来,最繁华的时候也只是解决了百姓的温饱,自然没有机会见到百姓贪婪的一面。而赢轩,作为一个二十一世纪的人,亲眼目睹了人性丑恶的一面,对于白衣士子的言论发自内心的认同。
白衣士子站在台上,看到众人皆不以为意的样子,眼中闪过一丝轻蔑的嘲意。
在座的皆是宋国的权贵,他们的财富权利已经到达了一个,早已不是百姓能够触及的了,而他们却还是想方设法的在争权夺利,最好的印证了白衣士子方才的言论,而他们所表现的不以为然的样子,在白衣士子看来就是自欺欺人。
青衣士子方才也是被白衣士子从容的气势所震慑,当他看到楼内的权贵脸上不以为然的神情后,再度恢复过来,反击道“以阁下言论,众生皆以利字当头,为何孔孟二圣本已名动九洲,还要弃名利而不顾,以身传德仁之政于君王,以求其惠之于民?”
闻言,白衣士子脸上也透出一丝敬佩之意,道“实如兄台所言,孔子孟子皆是超脱于世俗,孑然一身,非我等世俗可相比,此为圣,非人哉。”
青衣士子又道“我大宋清流无数,淤泥之中孑然一身。士子寒窗苦读,意在广施仁德,救民于水火。君王勤政,意在拯救天下苍生。此三者皆为权贵,可有利字当头?”
青衣士子话音刚落,周围的权贵皆是拍手叫好。
“彩!”
听到周围权贵对自己言论的认可,青衣士子脸上得意之色更甚,目光带着挑衅的看向白衣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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