暂且不说赵栩等备战诸事,单表自呼厨泉镇守斜谷,夜间遇韩遂兵马突袭,幸得发现的早,血战一场,击退韩遂兵马,却也折损了千余人。呼厨泉意识到失态严重,即便通报黄忠,传报司州各处,一时间,整个司州都谨慎起来,时刻准备着战斗,空气中也隐隐闻到味。
却说韩遂,派出几千精骑,准备从从斜谷奇袭长安,没想到却被击退,功亏一篑,整日烦恼不已,恼恨倍加。
不过韩遂毕竟不是一介匹夫,待冷静下来,知道了斜谷有兵把守,便召集众将,商议突袭计划。
韩遂八部将中走出一人,姓梁名兴,拱手言道:“主公,末将有一策。我们水路遇袭,斜谷又遇重兵,显然赵栩在司州各处要塞已经布下了重兵,以我们一己之力,恐难以对敌,不如请张鲁、曹操出兵相助,三方联手,定可一举成功。”
“放屁!张鲁也就罢了,然他要防备益州刘璋,能出多大的力?曹操那厮,野心勃勃,何况其势大,若请他来,保不齐会将我们一并吞了。何况现今曹操兵力大多在荆州,远水不解近渴。只能我们自己尽力了。”韩遂怒声喝道。
梁兴吃了一惊,诺诺而退,不敢再言。
“主公,现今马腾远在洛阳,而其子马超在凉州似乎蠢蠢欲动,不可不防马超其勇,不亚吕布,万夫难当,此子在羌人中也颇有威信,羌人那边彻里吉等皆敬服马超,我们虽有一半羌人部队,然对上马超实在麻烦,如今当求张鲁出兵,为我们分担压力才是!”马玩走出奏道。
“嗯,马超此子虽然年幼,然其勇猛无敌,西凉没有对手,的确不可不防。”韩遂点了点头,说道:“但如今赵栩远在洛阳,若不趁此机会,攻下司州,日后可就难了,前番我们与张济十几万联军被赵栩全歼,此仇还未报。如今刘备日益强盛,我们不可再耽误时间,本月定要出兵攻取司州,若有退却者,休怪韩遂无情!”韩遂看着下面众将有些面露胆怯之色,不觉想起几次失败,恼恨起来,警示性喝道。
本来还有些相劝韩遂投降,被韩遂这么一喝,再不敢多言,营中顿时沉默下来。
这时,将从中走出一员小将,名唤阎行,禀道:“主公!末将愿领五万羌兵前去防备西凉马超。”
阎行此言一出,众将皆吃了一惊,要知道,五万羌兵,可是韩遂部下全部的羌人部队,占了总兵力的一半,让人如何不惊。
侯选怒喝道:“五万羌兵,量你区区一小将,胆敢出此狂言!”
阎行呵呵一笑,说道:“无论小将大将,能取得胜利,才是道理,阎行虽然位小年轻,然却不是酒囊饭袋之徒。”
“你说什么!”阎行此言,其中讽刺之意不说便明,候选当即爆发,拔剑而起,就要上前斩阎行,却被众将拦住。其余八部将,听得阎行之言,也是十分不爽,但眼下战事为重,也只得暂时忍住。
虽觉得阎行此言太过托大,韩遂听了也有些不喜,但此时却是别无他计,沉吟一时,说道:“也罢!只能如此,杨秋、成宜,你二人同阎行率领五万羌兵,西出防备马超其余将士,传我命令至各部队梁兴、马玩,你二人领两万大军夜袭斜谷,进取长安,记住,此战只许胜,不许败。”
“诺!”点名众将齐出领命。阎行心中却有些不喜,但韩遂一言既出,却也不敢再行劝阻。
“其余将士,随我突袭子午谷,后日午时两军回合,拿下长安,而后直取潼关,一举攻下司州!”
陈到和于禁自从得到呼厨泉那边传来的消息,即刻警惕起来,每日巡视,不敢有分毫怠慢。是夜,陈到站立于子午谷关门之上,望着前方一片黑暗,安静的出奇,心中不由得一紧,突然警惕起来。
要知道,子午谷和斜谷是汉中入司州的大门。虽然地形险要,易守难攻,然若要从凉州地界入司州,除了长安官道,便只能走子午谷和斜谷!镇守此处,责任之大自然不必多说。
这时,于禁来到近前,笑道:“叔至,夜已经深了,几日来你也劳累过度了些,且去休息一会,换我来守夜,如何?”
“文则啊!我又何尝不想休息,我们在这子午谷只要一万多兵,虽然地势险要,可以以一当十,然若敌军重兵至此,必有一场恶战,我身为主将,却容不得我放松警惕啊!”陈到仍是看着前方,皱眉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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