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庆做梦也没想到,自己掩饰的这么好,几万人的乱战还能被王典给发现。

血葫芦的王典默不作声,如同饥饿的猛兽一般,两只眼睛死死盯着王庆。

“畜生,你还有脸叫我叔叔!”

王庆绝望又害怕的向后挪,几滴眼泪掉落也不知是害怕的眼泪还是忏悔的泪水。

“叔叔我错了,您饶了我吧!”

王庆颤抖着声音说道,这次他真的怕了,一方面他打不过王典,另一方面或许是因为心有愧疚,无颜面对。

若在以往,面对如此惊慌无助的王庆,王典必然心软,可这次不同,哀莫大于心死,已经回不到从前了。

“我冒着生命危险私自放了你,并且再三叮咛你莫要判戈,当你决定加入北燕时可曾想过会有今天的结果?”

“我我呜呜叔叔,我也是没办法啊,他们抓住了我,给我两条路,要么死要么加入他们,我也是没办法啊!”

王庆边说边哭,涕流不止,看上似乎有几分悔意。

“呵呵死对你来说就那么可怕吗,我以为你误杀了吴老伯,妄图对肃王妃不轨这都是你年幼无知,还可以原谅,可你抛弃信念,忘掉祖宗的教诲叛国投敌,引来这么大的乱战,这是无法原谅的,今日我便以国家的名义,祖宗的教诲杀了你这畜生!”

说着王典举起那沾满血的刀就要下手。

要说一点犹豫都没有那是不可能的,可还没等王典犹豫呢,王庆就开始求饶了。

“等等叔叔叔叔您听我说!”

“你还有什么可说的!”

王典的一时怜悯给了王庆充足的时间去辩解或者说去想法子脱身。

“叔叔我知道,我投敌叛国不对,别说是您,我自己都看不起自己,可我真的是没办法啊,他们把刀架在我脖子上,但凡敢说个不字我小命就没了,换成是您又该如何!”

王典冷笑一声:“呵呵大丈夫为国尽忠死而无憾,刀架在脖子上你就怕了,你知不知道,当你妥协那一刻丢的不是你王庆的脸,而是我王家列祖列宗还有承国的脸!”

道理谁不明白,王庆当然也明白,甚至比王典还要明白,但他就是个贪生怕死的小人,道理、忠诚还有信仰全都没有他的小命来的重要。

“叔叔,您说的我都明白,可联军就驻扎在沙坨河沿岸,有我他们会打过来,没我他们还是会打过来,说白了跟我没有什么直接关系,再说我也不是那个起决定作用的人啊!”

这句话彻底激怒了王典,足以说明王庆还没有意识到自己错在哪里。

“呵呵今日我算长了见识了,我养你将近二十年,从来不知道你还生得一副伶牙俐齿,如果你的这份聪明用在正途,我王家或许会因为你光宗耀祖,但现在一切都晚了!”

王典再要动手,说来可笑,王庆为了活命使出浑身解数,就在王典举刀要落时,这小子心一横,也不知哪里来的力气,坐姿瞬间变为跪趴姿势,邦邦的磕响头,一边磕一边求饶。

“叔叔我错了,您就饶了我吧,就像当初放我出狱一样,我保证,绝不回北燕,跑到一个没人的地方,好好做人,您就饶了我吧!”

言辞恳切,哭的惊天动地,以至于不远处那些打得不可开交的兵士们也忙里偷闲不时的扫看一眼,但谁也不知这里究竟发生了什么。

其实王典要比王庆痛苦得多,俗话说有狠心的子女没有狠心的爹娘,说到底他还是心软。

“你的话我怎敢再信!”

王庆头朝地,一听有门儿,进而哭得更加用心。

“叔叔您放心,我发誓,只要离开这里绝不回北燕,再说都是他们逼的,我本意并不想投靠北燕的,叔叔,求您了呜呜”

王典真有些犹豫了,如果说王庆是迫不得已才投靠北燕,现在放走他或许真的不会再回去,但凡有一线之路他也不想走到这种地步。

可是王典忘了,也可能是不知道,王庆非但不是什么忠孝之人还是一个贪图富贵的人,殷夺魁许诺过那么多好处他岂能说放就放,之所以说得这么动容无非就是想活命而已,这可能就是所谓的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

王典犹豫,一方面如果王庆学好,他还真想放过他,另一方面,当初在大帅和肃王面前发誓定然斩杀王庆,而且肃王对我如此信任,如果负了他不就跟王庆是同一类人了吗。

王典在那犹豫着,王庆也没闲着,自从逃离雁门关那天开始就过着逃亡的日子,谁都想要自己的命,到处求饶,只求能活下去,到如今面对自己的亲叔叔也要求饶,这种日子实在是够了,如果我能活下去,绝不再被人胁迫。

想到这,见王典依旧犹豫不决,知道他一直因为自己给王家抹黑难以释怀,这是他的长处,可也是他的软肋,抓住这一点,王庆有了主意。

“叔叔,如果您肯放了我,作为回报,我有办法击退联军!”

王典一愣,这倒是有些出乎意料,虽说他这个侄子不学无术,但还算聪明,背不住还真有法子。

“此话当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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