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伯边说边哭,仍对吴伯的惨死耿耿于怀。
楚穆静静听着,不动声色,没有一丝感情看了一眼王庆:“陈老伯说的可是事实?”
王庆浑身抖动不止,什么也说不出来,他还能说什么,还有什么可狡辩的。
“身为军人为的是什么,不就是为了保卫脚下的国土和身后的父老乡亲,可你呢,你做了什么,仗着自己有点本事竟对一个老人下毒手最后还把责任推卸到酒上,你可还算男人,你可还算军人!没人逼迫你喝酒,所以要怪只能怪你自己,如今吴老伯已死,为了黑甲军的名声,为了给吴老伯家人一个交代,为了给果儿一个说法,今日本帅定斩不饶!”
楚穆这真的急了,王庆触碰了他的底线,唯有死才是解决,唯有死才能一舒胸中恶气。
听到一个斩字,王庆整个人都瘫痪了,浑身颤抖不止,军中无戏言,楚穆作为黑甲军最高统帅,绝对有这个权力。
“大帅饶命大帅饶命”
王庆声音越来越几乎听不见,整个人跪趴在地,毫无神气。
“大帅,您就饶过他一次吧,他还年轻,回去后我定严加管教!”
王典也跪下来求情,好歹是叔侄,一个侄半个儿,就这么说杀就杀了,王典舍不得。
“王典,你这是在逼迫本帅吗?”楚穆说话依旧没什么感情。
“末将不敢,末将不敢王庆还是个孩子,求求您就饶过他吧!”
王典也是四十多岁的汉子,如今为了王庆能活命不惜流下眼泪。
楚穆丝毫不为之动容,冷冷道:“王典,你让我放过王庆,如果放了他,我该怎样跟吴伯家人交代,又该怎样跟果儿交代,我黑甲军的威严何在?”
王典跪趴几步,抱住楚穆的腿:“大帅,道理我都明白,可他还年轻,他的前途理想都还未实现,这对他太残忍了!”
“残忍吗,难道他做的事就不残忍,以前途理想的名义就可以草菅人命?换句话说,如果今日你王典的父亲王庆的爷爷被人乱拳打死你会放过那个行凶的人吗,怎么你王庆家的老人就是人别人家死不死都无所谓?我黑甲军不远万里来到这边陲之地,为的就是守卫国土,而今战事尚未平息,我手下的兵士竟然徒手打死人,你说我这个大帅该怎么处置,换作是你,又当如何?”
楚穆句句在理,王典就是想反驳也没什么可说的,另一边的王庆早就瘫了,只要能让他不死,怎样都行。
“大帅大帅”
“别说了!”
王典还要说什么,楚穆厉声打断。
“军法如山,王庆犯了死罪,多说无益,念及他守城有功,可免除立刻斩首,但死罪跳不了,明日于军阵中明正典刑!”
楚穆一句话宣判了死刑,就见王庆身子一颤,晕厥过去,还没等砍头,自己先吓死了,王典无奈,自己已经尽力求情,可王庆的罪过实在无法原谅,处理好吴伯的尸体,众人离去后,只剩下王典叔侄二人,还有准备押解犯人的士兵。
这回王庆的醉意终于醒来,脑袋空荡一片,迫切的希望这一切都是梦,可身边那几个冷若冰霜的押解官告诉他,这是真实存在的。
见王庆醒过来,几个押解官一点不客气,上前准备将其带走,一阵撕扯,王庆就是不起来。
“叔叔!救救我,我不想死啊,叔叔”
王庆近乎哀求一般,眼泪鼻涕混在一起,这一刻他真的怕了。
他做的事一点都不值得人同情,所以,那几个押解官几乎拖着将王庆带走。
只剩王典一个人声泪俱下锤足顿胸,他心疼王庆,也恨他,恨铁不成钢,本想再向楚穆求情,可自己还有什么脸面。
尤其是王庆被拖走那一刻,伸出手向自己呼救,整个心都碎了,但还能有什么办法,军令已下,就算是神仙也无济于事。
王庆被打入大牢,其余人等简单说了些便也散了去,靳轩小心安慰着果儿,本以为此事就这么过去,但王典一时糊涂的决定改变了很多人,很多事。
子时刚过,也就意味着天明,王庆还有几个时辰可以存活,万般无奈之下,王庆选择铤而走险,趁着夜深人静一个人偷偷潜入大牢。
牢房很大,但却很空,没几个犯人,所以想找到王庆并不是什么难事。
此时的王庆眼神涣散,但也隐隐透露着恨意,他恨楚穆,恨靳轩,恨果儿,甚至连他自己的亲叔叔都恨,他恨所有人,唯独不恨他自己。
突然,铁门咣当一声,王庆警惕的看着牢门方向,时辰到了?怎么这么快。
正想着,就见一人弯腰屈膝偷偷摸摸奔着王庆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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