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叔,王爷说的没错,以黑甲军的战斗力与敌军殊死一搏不是没有可能,但却不能这么做,必需稳扎稳打,一步迈错损失的不仅仅是黑甲军,很有可能是承国江山。”

“那我们只能这么等着了?”

“这是目前最好的方法。”

另一边的孟良,此战是南疆之后再一次败在黑甲军手中,心中有多憎恨只有他自己知道。

他也能感受到殷夺魁那嘲讽又看不起的眼神,只因损失过大,双方又是结盟,所以孟良不得已只能继续依靠北燕。

打这之后北燕军再无动作,不是不想,而是要等孟良开口,这就是强者的优势。

三日后,孟良思前想后,纵然心里一百个不乐意,最终还是去找了殷夺魁。

“大帅,我们何时再度发起进攻?”

“随时都可以,但不知孟兄有想到了什么妙策!”

言语充满讥讽,精明如孟良怎能听不出,无奈寄人篱下,只能装作不知道。

“妙策谈不上,不知大帅怎么想的!”

殷夺魁想了想,翻身坐起,给孟良倒了杯茶,自己也慢了一杯,悠悠道:“我没什么锦囊妙计,正面对战就是了,再说我北燕可不是随随便便就溃败的。”

言下之意就是暗讽南凉军无能,孟良也是年轻人,脾气再好也经不起几次三番的讽刺,本来心有计策,听殷夺魁这么一说,心里的火就不用提了,你不是厉害吗,那你就单独跟黑甲军斗斗,看看你还有没有这般傲气。

想到这,孟良挤出一丝笑容:“呵呵大帅说的极是,北燕是我有生以来见过最强大的军队之一,孟某甘拜下风,只是不知道跟黑甲军比起来如何?”

“什么意思,孟兄激我不成?”

“没有没有,孟某绝无此意,只是提起军队战斗力,人们第一时间想到的就是黑甲军,至于我南凉和北燕,有谁知道我们的军事实力。”

殷夺魁点点头,还别说,孟良说的还有几分道理,黑甲军美名远扬,听起来就让人闻风丧胆,他们就究竟凭什么。

“再有就是,自打北燕与南凉结盟以来,南凉诸多依仗北燕,如果你们有什么散失对我有什么好处,唇亡齿寒的道理我怎么会不懂。”

“所以呢,孟兄有何打算!”

“呃既然大帅想与黑甲军一较高下,何不放手一搏!”

殷夺魁确有此心,不过他可不想让南凉坐享其成。

“孟兄,我们与黑甲军正面对敌,你干什么,呆在军中为我加油助威?”

孟良一笑:“怎么会,我们自然不会看着不管,首先,我们确保黑甲军毫无支援,这一点大帅尽管放心,我们会切断援军,另外,贵军与黑甲军交锋,我们便在后方不远,一旦事情不对,必出手相救,如果没那个必要当然是最好,这样一来,无论怎样,最后的头功都是属于北燕的,最后分得利益也是最大的。”

殷夺魁心中一动,是个不错的主意,但心中又有另一层担忧:“孟兄,我不明白,功劳都被我们占了,你图什么?”

孟良故意沉下脸:“说实话,我也不想如此,但谁叫我们技不如人,打不过就是打不过,就算我想争取最大的利益,可我没那个本事。”

殷夺魁一听这话,大嘴一咧,他最喜欢别人说自己不如他,那种高高在上的快感他很受用。

“若真如孟兄所说,我就答应了,快刀斩乱麻,还是直来直去的痛快。”

“好!大帅果然好爽,那我就静候您的佳音!”

孟良嘴里奉承着,心里不住的冷笑,殷夺魁,我叫你狂,看你吃亏以后又该怎样。

几句话后,二人便制定好作战计划,殷夺魁急功近利不假,但他也不是傻子,当然看得出孟良使用的激将法,可他为什么还要答应,原因只有一个,那就是巴东雷。

上次一战,北燕军与黑甲军旗鼓相当,纵然人数稍稍占优可巴东雷差一点就要了楚绍英的命,单从这一点来看,北燕绝对有战胜黑甲军的实力,既然有把握和不放手一搏,让孟良和他手下的那群饭桶看看,北燕军队是最强的,绝不比黑甲军差。

殷夺魁是聪明人,但聪明人往往就毁在自己的聪明上。

第一次正式交锋,双方打了个势均力敌,自那以后,凉燕联军便再无动作,谁都清楚,这是另一场大战前的宁静。

不知道他们怎么打,自然也就没有什么应对之策,唯一能做的就是增添巡逻人员和戒备。

楚绍英这几天闷闷不乐,遇到比自己厉害的对手是幸运的也是不幸的,双方很快便会展开新一轮的战斗,如果再遇上巴东雷该怎样应对。

最让他不解和恐慌的是巴东雷的招式似曾相识,明明在哪里见过可怎么也想不起来,或者这才是解决问题的关键。

这日入夜,北风吹得飞沙走石,天空阴霾,偶尔几颗星斗穿过云层星星点点,月亮早没了踪迹,气氛不安,人们心里更不安,楚穆坐在中军营帐,背着手看着墙上的地图沉思着,多年的经验告诉他,今夜绝不会安稳,此等天气最适合的就是睡觉,还有就是杀人,打仗就是杀人,因此楚穆心里七上八下。

刚好靳轩走进来,轻轻咳了一声:“王爷,有些事情想跟你说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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