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东西多,禹承妍来来回回了三趟,一摞摞地放在洗手间的洗衣机顶盖上,空着手僵立的夏括想伸手帮忙,却被禹承妍的眼睛瞪了回去。
回望镜子里,鼻梁骨好像有道裂缝,淌血的面目显得狰狞可怕。脑子突然冒出“自己会不会破相”的想法。
“好了,东西齐了。”禹承妍第四趟终于拿全了东西,禹承妍踮着脚,夏括稍微欠前身,两个人面对面站着,彼此的眼神互相躲闪着,气氛有些尴尬。禹承妍咳嗽了一声,手叠好棉巾,先小心地在周边擦拭干净血迹,然后才换棉布另外干净的一面轻轻地按在那道鼻梁裂缝上……
“嘶”夏括忍不住咧了下嘴。那道裂缝在按压下又在流血……
“别动。”禹承妍如兰的气息喷在夏括的脸上,倒让他觉得不那么疼了。
不一会儿,一方棉巾就全被血迹玷污了,禹承妍在盥洗池里就着水流不断冲刷摆洗着棉巾,水流经过棉巾立刻染成了血水、汇聚成池……
清理完脸上的血污,禹承妍拿着蘸了酒精棉签撬开面上绽开的伤口不断刮擦,清楚细菌及可能的杂物……
嘶啊夏括咬着牙哼哼,一切处理好后,禹承妍将先前就剪好的创可贴小条贴在清创过的小伤口上面。等禹承妍收拾东西准备进行下一项治疗时,夏括抽冷看了镜中自己一眼,鼻子还在。
然后,夏括举着手蹲下,禹承妍掀着衣摆自下而上除下,露出夏括伤痕淤青的上半身。
禹承妍素手持着棉布蘸上药水,然后站在他的背后面前,不断敷贴在他胸前背后的伤口上,用力压了几压……浴缸的玻璃和面镜不断映出两人的身影,就像是拥抱一样,两个人原本存在的隔阂在这无声的治疗中慢慢愈合。最后裹敷绷带,当禹承妍、夏括面对面站着时,彼此的眼神已不再躲闪,禹承妍望着夏括,两只素手卷着绷带从他肋下、肩膀不断穿梭交叉、环抱缠绕,夏括也跟着不断矫正扶好,两个人就这样一圈一圈的白色绷带将夏括包扎成了个木乃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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