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克思说过:“人的本质不是单个人所固有的抽象物,在其现实性上,它是一切社会关系的总和。”

人作为一切社会关系的总和而存在和发展。人类要存在和发展,就必须解决衣食住行等问题。而要解决这些问题,就必须进行劳动,也就必须结成一定的社会关系。

在这样一个衣食住行无时无刻不被记录的信息科技高度发达的时代,夏括选择了禹承妍,就注定他要与世界为敌。哪怕他只是想带着禹承妍不问对错、远离世间、隐居过活。

他开始准备远行,先是向酒店递交了辞职信,因为他是交五险的正式员工,必须有一个月的缓冲期才能走人,而且禹承妍的腿现在也不允许。今天他上夜班早上下班回家,推着禹承妍的轮椅,带她出去散步,快过年的帝都路边小公园根本人迹寥寥,一路上夏括开始和禹承妍制定逃亡大计。

“……我们必须全面而周详的计划,甚至在还不知道如何逃亡前就计划。”禹承妍曲着手指去挠被包扎的大腿,伤口开始定痂的时候真的好痒,“一时逃跑容易,难的是保持自由。我们要知道我们要去哪里以及如何到达哪里。我们要知道他们打算如何抓住你,何时何地抓你。”

“那你怎么知道这些的?”夏括俯身打开禹承妍准备伸进纱布里挠痒的手,“不能挠”

禹承妍悻悻地缩回了手,乖乖坐好:“付钱给知道的人要不付出鲜血或者命。当然如果别人告诉了你也行。”

“你觉得我们去内蒙怎么样。那里人烟稀少,我们可以放羊,除了卖羊和买生活必须品,我们大部分时间可以远离人群。”

“不我们不能去那,因为你都能想到的,必然是要首先排除的。”禹承妍微笑地否决了夏括的倡议,“帝都是华国的中心,他们有太多桥梁和隧道可以设点抓你。从他们开始打电话,警方15分钟内就能封锁整个市中心。”

“警方什么时候变得如此精干?”

“自安天门自焚事件后,华国开始加强帝都的安保措施。2012年后,国安和公安机构开始制定严密的锁城计划,35分钟内,每个离开北京的路口、收费站都会有警员站岗,全程警戒。而二级公路上开始交通管制。他们会有你的照片、你的描述。”

“如果走不掉呢?三十五分钟的时间不是很多。而且帝都是有名的首堵,三十五分钟很难做到驾车离京。”夏括停止了移动的脚步。

“那就投降。否则警员会当场击毙我,以及作为我的同伙你。”禹承妍抓住夏括的手握了握,“远离火车和汽车站,也忘了搭飞机罢。所有第三世界的国家都不能承受大国之怒,现在西方世界都仰仗华国的市场,俄国是华国的盟友,而我去美国不过是换成另一个监狱……”

“……”夏括没有细想禹承妍一个普通杀人犯如何会受国际关注,他还在思索如何解开当前的困境。

“……我们还需要身份证明,找到假证很容易。找到能过警务调查的,很难。我们需要能通过核查的驾驶执照、身份证件。如果我们要租一辆车,找一个收现金的地方。对方会做信用调查,因此要用真有其人的名字和证件,最好通过你的社会关系网几乎无关的近乎陌生的人。你有这样的人么?”

“我有!”

“最好,你从来没有和他她电话联系过,因为大范围的排查会找到你的所有联系人,即使打错的人。这样的人你也有么?”

“我……我一时想不到,应该……可能……有。”

“至于我们的目的地,我觉得现在想这些太早,我们要远离天眼系统、但不能是荒郊野外。因为我们突兀地出现反而更容易暴露,另外你有野外生存的能力么?”

“……”

“所以,我们要挑一个远离天眼又和集市较近的地方。那里不能太富,监控多,但也不能太穷,是非多。我在想想呗。”禹承妍想目的地想得脑瓜嗡嗡的,于是转而向夏括问一个更关键的问题,“你现在有多少钱?我们需要很多很多的钱。”

“我……大概有二十万。”没有不良嗜好不爱社交的夏括还是存了些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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