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死!”项烈的同事死死盯着一言不发的吕上校,然后把窃听器扔到地上,用力地跺碎鞋底碾磨,直到踩个稀巴烂。
执勤车辆堵在屋外仅有的两条砂石路上,然后冲出来的着警服的国安人员分组猫腰疾行,迅速接近,交叉掩护靠拢在厂房门口……
“他们被包围了。”崔仁哲在远处痛惜道。
“这就是个陷阱,我早就说过!我早就说过!”吴芳林吼叫道,“崔仁哲你这个混蛋,这一切本可以避免,这次行动都是你一意孤行,现在他们被包围了,你害死了他们,满意了,你个”
“好了事情已经发生了,再说这些有什么用!还是想想怎么营救他们吧!”另一个安保的外围人员孙承范赶紧拉着已经脱衣准备爆锤崔仁哲的吴芳林劝阻道。
“怎么救。整整一个分队的国安探员,就靠我们三个人。”吴芳林踩着马丁靴碾着地面,深吸了一口气。
孙承范指着笔记本屏幕,“看,那个应该就是国安局的工作手机,是1开头的。”
吴芳林拾起地上的假警服,边穿边凑到屏幕前。
厂房外,“小兔,昭国!”总长指挥着身畔的他们去控制出口,然后手肘压着车门用对讲机遥控道,“我已经把前门堵住了,其他分队报告。侧门报告。”
“二组就位。”
“在后门的三组。”
“三组准备好了。”
“一切听我指令行动。”然后不知谁的手机响了。
总长看了看旁边的属下,属下摸了摸自己口袋又无辜地看了看他。
该死总长从自己衣服里掏出工作手机,“哪位?”
“你敢冲进来我们就杀掉所有的人质。”话筒那头,一个男人的声音冷血残忍。
“什么人质?”
“你以为上校是唯一的人质吗?呵呵,我们把承包鱼塘的几户人家都锁在里面了。这里有老人,还有孕妇,我们手上有炸弹。你只要进来,明天你就上头条。”崔仁哲挂掉了电话。
被放狠话的总长放下手机,神色阴沉,“无人机能窥探到里面吗?”
“怕不行。”
“有摄像头么?”
“里面什么都没。”
“妈的”总长打开了对讲,“听好了,各小组待命,各小组待命。等待我的指令,不要轻举妄动。”然后挂掉对讲,命令旁边的下属,“他们哪也去不了。混蛋。去请求支援!我要爆破小组和整个攻击队,还有狙击手……呵呵,既然你们要玩硬的,好,我们就奉陪到底。”
厂房里。两个男人把吕上校围在中间。
“怪不得。一切都太顺了,原来你是国安的线人。也许我们之前那次潜伏暴露就是他出卖的。”
“不,他不一定知道陈策被杀这件事。”
“哦,我就知道这件事最后得……”吕上校双手抱肩,苦恼地叹气,然后发现两个北朝男子都睁大眼睛,目光灼灼地逼近他。
“干嘛?不,不。”吕上校好像意识到了什么。
“你知道。”
“不知道,不知道,我不知道。”
“我在国安局的联系人叫我要加倍警惕,因为中联处在调查我。于是我就把这件事告诉了别人。但我跟枪击案无关。”
“他只是一个外交官,只是个外交官,他还没有结婚。你明不明白,他死的时候,身上被该死的韩国人残忍的开了十三枪。”项烈的同事瞬间爆了,只手捞着吕上校拽倒在地,拖在地上丢下,然后骑在他身上举起沙包大的拳头猛锤,最后要拿起靠在机器上的铁杆,就要给他开瓢……
“项烈,我是给你们争取了一点时间。但就是现在。一整队警察部队此时正冲我们来了。距离到达时间还有四分钟。”耳机里是行动负责人崔仁哲的警告。
“你必须放了他。”项烈道。
“不!”同事脸都涨红起来,手里高高举着铁杆。
“那就快动手,现在就杀了他,我们得立刻离开这。”
“不要……求求你了,别杀我!”双手捂头的吕上校蜷缩着身子求饶道。
“啊”铁杆被抛落在地。
“好吧,我们晚点再收拾你。”同事重重地呼出一口浊气,回到了项烈身边。
崔仁哲在耳机里下达命令,“好了,现在我有个计划,你们听好了。我们这样……然后这样……”
“不,崔东秀同志,你在开玩笑么?这是我听过最烂的计划了。”那边还没回应,一旁的吴芳林先跳脚道。
“不,承妍吴芳林的真名,我觉得这个计划是目前最可行的计划。我们只需要在外围引开国安局的注意,然后……”
“车上有我们私制的安全炸药、我们有两辆车……然后嘣一声,呵呵……”崔仁哲嘿嘿一笑,道:“……承范你……承妍你……我们这样……”
当崔仁哲他们在准备时,项烈拿着崔仁哲告诉他的电话拔了出去。
“你是负责这次行动的国安局探员吗?”
“对,我是总长连振国。是这支特遣部队的负责人。你是谁?另外那个人哪去了?”总长连振国道。
“他有点神经过敏。但我愿意跟你谈谈,为了表示我的诚意,我愿意释放一名人质。但是只有一名。”
连振国松了口气,“很好,很好,这是个良好的开端。”
……当崔仁哲给一辆车后座安装好一箱炸药接上手机信号的雷管后,当项烈他们把吕上校用领带蒙眼,尼龙扎带束缚住双手,同事准备推到了门口让他自己摸着栏杆往外走前,项烈拨通了连振国的手机。
“我现在要释放人质了。”
“人质要出来了!”
“人质要出来了!行动行动!”连振国手持对讲,喊话属下。
“走吧!”项烈和同事相视而笑,然后互相拉近对方的尼龙扎带,分别向不同的门走去。
然后
厂房的前门、侧门、后门几乎同时出来了一个被蒙着眼、捆着手的“人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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