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感觉到她带着丁香香味的头发轻轻拂过他的脸……那时他突然觉得自己永远不会忘记这股香味。还有她轻柔的抚摸,他知道自己再也不想尝试其他的香味和抚摸。吴芳林吻了他,他了解到,除了她柔软、水润、带着口红甜香的嘴唇,他再也不会渴望其他的嘴唇。他知道,从这一刻起,她将成为他的唯一。
她细致、冰凉的皮肤,和他如此的不同,如此的无可比拟。他近距离地注视着她黑曜石般的双眼。那是全世界最美丽的眼睛。就像他所害怕的一样,对他来说,这双眼睛将成为……一切。
她紧贴着他的耳边细语:“你的愿望我不知道到底有没有机会实现,我不知道自然之中是否有这样的力量能够让它实现。但是如果有,并把自己的命运给了我……”他以亲吻、拥抱和爱抚打断了她。接下来是更多的爱抚,然后整个身心投入其中,他们的叹息和衣服扔到地板上发出的窸窣声划破了寂静。他们小心而温柔地动着……虽然两人都不是很清楚小心和温柔到底是为什么。他们都对彼此无比渴求,反正他们不急,有那么一瞬间,世界不再存在。对他们来说这一瞬间就像是永远。而事实上,它也确实是。
之后,世界再度开始运转,以一种崭新的方式开始运转。
一夜旖旎。
吴芳林累得连手指都不想动,她真没想到这个看起来文弱的男人会有这么多……早知如此,她绝对不会主动去招惹他,害得现在连走路的力气都没有。夏括也没比她好到哪里去,“心有余而力不足”的他暗下决心一定要多锻炼身体!
夏括从后面抱着她,吴芳林则抱着枕头,两个人像一对勺子贴合在一起。
他叹了口气,把她拥在怀中。没有隐藏自己的企图。
“喂”她试着挣脱,“拜托,马上就六点了,你留点力气上班好不好……”
“最后一次……真的最后一次……”
“你身上没擦干。”
“那又怎样?!”
“没什么。咯咯咯”她像少女一样咯咯笑了,靠到他身边,抬起背部,好让他能顺利把她的睡袍脱下。就像平常一样,她的胴体让他惊叹,这种惊叹化为冷颤从他的背部蔓延而下。当他的手滑过她的肌肤,他感到一阵麻痒在指尖骚动。
他把手指深深埋入她充满柑橘和醋栗香味的秀发中,她降服在他的爱抚之下,发出猫般的呼噜声,弯曲的膝盖摩擦着他的腰。很快地就像平常一样,发现高估了自己的抵抗力,倦意产生自然的反应,总来得不是时候,天杀的,但吴芳林就像平常一样,不容许这点小细节破坏成功。
他感觉到她的抚摸,听到她在他耳边发出的呼噜声。然后,就像平常一样,他即使不愿意,还是不由自主地想起了无数其他的情境当她使用那个非常好的咒语。接下来……他就停止了思考。就像平常一样美妙无比。他看着她微微颤抖的嘴角,以及她无意识露出的微笑。他熟悉她这样的微笑,他一直以为那比较接近胜利的微笑而不是快乐的微笑。他从来不曾问过她这件事。但他知道她是不会回答的。
一只喜鹊立在窗口,它拍了拍翅膀,张合了一下弯曲的鸟喙。
吴芳林别过头,非常犹豫地叹了一口气。
“芳林?”
“没什么,亲爱的。”她吻了他,“没什么。”
“我爱你!。”
“嗯。”她侧过身来,把手掌摸着他的脸颊,拨开他的头发,手指往下滑去,碰触他颈侧那些变粗的血管。
……
上班的路上,没有注意到自己身体已经出现状况的夏括,因为昨夜的事情,还在得意地傻笑。
到酒店时,夏括不出意外迟到了,同时他感到自己原来只是有轻微疼感的地方因为刚才的赶着上班而超乎寻常的疼痛起来。腰腿有些酸涨发虚,眼底发黑还有星星乱转。
强打着精神,撑到了中午十二点后的饭点,夏括想到换班吃饭的时候休息一下缓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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