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波兰发生的事,白俄罗斯怎么会追究。”听完吴芳林翻译的俄语后,崔仁哲蹙着眉用汉语不满道。

列昂尼德稍稍扭动下身体,斜了眼吴芳林,饱含深意道:“,,,我刚才说过了,我们官方在对相关的流程重新核实时,你们递送的文件出了差错。我也是无能为力。”

“他说,因为周边国家出现类似状况,导致本国的严查相关材料,他现在自己还要向白俄罗斯政府作出说明。他很难再介入居中出力了。”吴芳林翻译道。

“给了他们充分的好处,现在却来说这些废话。”崔仁哲两手摊开将身体重重地靠在椅背上,寒声道。

吴芳林皱了下眉头,婉转地表示不满。

侧着身子专心听完吴芳林的翻译,列昂尼德笑了:“,,我要做出说明,需要详实的素材。你知道做这一行的都是这样。所有提供的材料都要亲自过一遍。”

“不就是想多得些好处么!猪头装什么?!”崔仁哲舌头顶着下颚努力挤出真诚的微笑,向列昂尼德举起红酒杯用俄语说:“干杯成交。”

“……看他色眯眯的死样,你来招待他。”崔仁哲目不斜视盯着,用只能两人能耳闻的声音在絮絮叨叨,“呵呵,那小子就是想要民间材料。”像是感受到了什么,那边对坐的白俄罗斯人此时正侧着头对她憨笑。

吴芳林咬着下嘴唇,侧脸躲闪白俄罗斯人肆无忌惮的目光。

桌下,在膝上摊开的速记本上,冰凉的右手在紧紧攥着左手的食指,她抱着万一的希望求助地望向她的领导崔仁哲。

崔仁哲一笑,轻轻点点头,然后优雅地掐起餐巾抿抿嘴角,向列昂尼德稍稍欠腰以示打搅,遂推开椅子起身离去,没有丝毫犹豫地将她一个人丢给了列昂尼德。

七岁的那一年,迷路的吴芳林曾站在十字街头望着人群茫然失措,从那时候起,吴芳林就决心掌握更多的本领,以便让一切都在自己的掌控之中,再不要这样的孤单无奈。而现在她觉得自己一如七岁时迷路那般无助且更加冰冷。

夜深了,黑色的巨幕下掩盖了世间多少罪与恶。

凌晨时分,一脸木然的吴芳林拖着身体回到住处。

打开淋浴头,机械地涂抹着浴液,任由花洒喷出的水把自己从头淋到脚,看着镜中身上的瘀痕,然后用力揉搓着澡巾来擦拭……一遍又一遍重复着过程,终于身体清洁了,可心里那种揉入灵魂深处的肮脏却怎么也洗不去。恐惧、厌恶、肮脏、放逐、厌弃种种不良情绪都恶毒地窜入了她的脑海,她想挣脱逃离却发现早已深陷其间逃无可逃……痛苦万分的吴芳林抱着头蹲在浴室里哭了好久……

第二天,吴芳林从昏睡中醒来,仿佛昨夜只是经历了一场无尽的噩梦。而她多希望这真是一场噩梦,可是私处和肿痛不已的感觉却时刻提醒着她,这就是不久前发生在她身上的事,吴芳林心里涌起无尽的悲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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