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洗过澡,夏括躺在床上,不时抬手举起了手机,划开屏幕,没有动静,再翻来覆去……直到荧光的屏幕再次暗淡,然后再举起手机再次划开……躺在床上就这样翻来覆去,最后也不知道怎么就睡过去了。
第二天一醒,夏括就划开了微信,还是没有动静。
一个星期过去了,已经十二月了,夏括已经不抱希望了。他现在的心里就像有只手在捏着,捏着……这就是受伤的感觉吗?太好笑了,我怎么会有这样的感觉?难道说,我爱上那个女人?只见过这么两面,甚至连名字都不知道就……开始单恋了?别自作多情了,也许她以为你是危险的深井冰呢,一个无聊白痴的傻瓜。
这样深入的剖析自己的想法后,让夏括非常、非常的不自在。
无聊的单恋,会有这样的念头,说明自己还是太幼稚了。
今天星期四,夏括休息。不想起床的他批判着自己的感觉,希望借此摆脱阴影重新振作,可是怎么振都不行。
嗡嗡嗡手机在震动。上面显示来电是一个八位数5开头的固定电话号码,有113人标注为诈骗电话。夏括划开了它。
不一会儿,嗡嗡嗡手机又开始震了。夏括现在想听听别人说话,哪怕对方是个骗子。
“你你好!”那是一个清脆的女声,只是一声“你好”也颇悦耳动听。
“……我是那个借伞的女人。你晚上有空吗?我把伞还给你……”两个人约定九点半,在酒店旁边的小茶馆。
“约到了,约出来了,晚上又可以见到她了……”等电话已经挂了,夏括这边满脑子想着这些。
另一边,短发女子再一次失眠了,她看着窗口的缝隙,想着调查的数据,危险的出勤,以及正在写的一个分析报告和一些深刻的哲学问题。
晚上的空气不太好,短发女子走进那个小茶馆的时候,夏括已经坐在靠窗的秋千上了,脚上轻微的动作,使身体随着秋千前后轻摆。女人觉得这样的姿势有一点可笑。
“等了很久吗?”
“哦……并没有啊。”
女人要了一杯最普通的珍珠奶茶,“一样”,夏括对侍者说,对此他没有什么特别要求。
点完之后,总要说些什么,作为男人的一方夏括道:“你很忙吧!”刚说完,夏括自己就像锤自己:你怎么问这么愚蠢的话。昨天晚上白练了。
“不怎么忙。”饮品很快送了上来,两人默默地开始品尝,姿态小心翼翼。只有汤匙和瓷碟轻碰的叮叮声,不时响起。
“你的手机号码怎么是个固定电话,上面还标注着诈骗!”夏括可不想一下子进入正题,虽然在大三时和一同实习的女同学拍拖到毕业后,就再没有象样的恋爱经验,但昨天在睡着前和醒来后已经对这次的谈话筹谋许久。
“那是个小灵通号码,我刚来帝都,还没有买智能手机。”一边和夏括说着话,短发女子一边在心里评价着这个男人,“双腿分得太开,手指一直在动看上去很紧张,喝饮料的姿势也不文雅……”女人自己也觉得自己实在是太挑剔了,只不过是个一面之缘的人,又不是调查对象,有必要看得这么仔细么。
“你第一次来帝都的话,周末休息的时候,我建议你多出去转转,这里的风景名胜很多,有许多地方值得一看。比如……”于是夏括带着她,凭借自己的职业优势,主动向她推荐介绍帝都周边各个景点的历史简况,以及有关于这建筑物的有趣的传说。女人听的津津有味,时不时问几个问题。
夏括觉得自己从没有这么啰嗦过,他一口气讲到茶馆打烊,直到服务人员催他们离开,两人才返过神来。
“喏,这是你的伞,那天谢谢你了!”
“好。”
“再见!”女人礼节性的微笑作别,在某个无可救药的男人眼里已宛若阳光倾落。
“再见!”夏括晕晕乎乎地走了,一路上激动得他都不能正常思考了,等意识到自己好像到现在还不知道女人名字的时候,已经是十分钟后了。算了,反正我已经有了她的联系方式。
他想着和短发女子今天刚见过面,决定等到明后天再给她打电话,不能表现得太急。
第二天,早上出门的时候夏括想着上午要不要给她去个电话,吃午饭的时候想着下午要不要给她去个电话。
是不是再等两天打电话呢,说明我工作很忙的,也不是非常在乎她……夏括拖到了晚上,这样的想法在脑子里转来转去,终于骂了自己一声“神经病”,拿起手机拨出号码。
“是你啊,有事吗?”女人问。
“没什么事,怎么,没事就不能打你电话?你现在还没有下班嘛?”夏括厚着脸皮。
“没有,我还在上班,不像你的工作有那么多休息日。”
“对了,到现在我还不知道你的名字?总不能老是喂喂的叫吧!”夏括感觉自己手心都出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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