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白水城怎么办?”心中怒火一起,白千久忍不住高声质问。
虽然她的目的是救华茵,但这也是目前唯一解救白水城之围的办法。
空气瞬间寂静,宣王震怒的盯着白千久,似是不曾想到她的胆子如此之大,竟然公然与他作对。
“我觉得次法可行。”是白千久身旁的殷长生,他上前一步,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正好挡住了宣王射向白千久的目光。
“攘外先安内,此法虽好,但我们此时显然与谭、月二国耗不起了。”
殷长生并未说太多,因为他相信能从一个冷宫弃子成为现在的九五之尊,他必然是极为聪明的,多余的话无须多言。
“你们且退下,我要想一想。”
白千久抬眸间就与殷长生对视了一眼,他微微一笑,白千久的眼皮顿时一跳,她装作无事的样子勾了勾嘴角,微张开的唇无声淡淡吐出两个字:谢谢。
他顿了一下,眸色微深,只朝她点点头,转身向宣王行礼后就如来时那样离开了。
白千久此时已冷静下来,虽然对宣王有些不满,但依然拱手向他行了礼,转身向外走时,恰巧有一个丫鬟进来。
她扬着头瞥了一眼白千久,正巧白千久也把目光放在了她手上端着的瓷盆上,那袅袅的一缕热气散在空气里,让她放慢了脚步。
那个长相清秀的丫鬟在路过白千久身旁后,顿时红了脸庞,府里的丫鬟们暗下议论说王爷一众得宠家臣里数这个白千久长得俊俏,那眉眼好看的比女子还精致三分。
“王爷,这是王妃为您亲手准备的葱花珍骨汤。”
“王妃有心了,放下吧,我一会儿喝。”
耳边远远传来这么几句话,白千久不知为何就想起了还在牢里的华茵,她此时会做什么呢?
出了宣王府,白千久正打算回去,却发现身后有异动,于是她拐个弯就进了一条暗巷。
巷子幽深且长,白千久走了不过几步停了下来,她右手按住腰间的软剑的剑柄,眼睛极快的环顾一圈周围,声音微沉:
“跟了我一路,还不打算出来吗?”
“哈哈,我就知道你发现了我。”一个蒙面的男子从墙上跳下来,正好落到了白千久面前。
白千久早在他声音响起的瞬间就抽剑而出,正好指在了他的心脏之处,只要再向前一分,必然会刺伤他。
“啧啧,这难道就是别人所说的杀驴卸磨吗?不对是恩将仇报吗?没救人前可是大鱼大肉招待我,现在用完你就以剑相指……”
“兹”
软剑微颤,他识趣的闭上了嘴,白千久此时也已经知道他是谁了。
这几日太忙,竟然忘了与人还有约定。
“你那宝贝我没带在身上,一会儿回去就为你取如何?”
“谁知道你会不会偷偷带着我的蛊王跑路,还是我随你一起回去取吧。”他似是笑了一下露在黑布外面的眼睛嘲弄的看着她,分明再说,即使你不同意,他也会跟着。
白千久把剑收起来,只道了一句,“想跟着你就来”,然后转身便走。
他微微惊讶,这性子真是……他还以为她会翻脸抑或含笑应对,独独没有想过她会如此淡然转身就走。
一路上二人皆沉默不语,可是旁边人却频频看向自己,白千久只装作不知,兀自走着。
来到熟悉的朱漆大门前,白千久转身挑眉对旁边人道:“你要随我一起进去?还是在此等候?”
“我守着此门,料你也不敢翻墙而逃。”这话的意思是他要等在这里。
白千久也没有勉强他进去,便自己走上前推开大门,正想进去,突然不知想到了什么,她眸子一闪,便转身猛地喊了一句“摄政王,您来了!”
“什么?”背对而立的黑衣人身体一僵,虽然他努力掩饰了,但还是逃不过白千久的眼睛。
“你认识季疏绝!”白千久眯着眼盯着他看。
“哈哈?谭秋国鼎鼎大名的摄政王谁不认识啊?”他声音有了一点异常,这更让白千久断定,他就是认识季疏绝。
“你别骗我了?你的名字不叫孤勉吧?”白千久一步一步接近他。
“我就是孤勉,蛊王为证。”那人转过身直视着白千久,语气很重,仿佛想让白千久相信他说的话。
“我信你……”白千久在他笑了的眸孔里淡淡吐出最后三个字“见鬼了。”
“你……我真的是孤勉……管你信不信,反正今日你必须把蛊王还给我,不然,你别怪我不客气。
他眼神一狠,身后竟然涌起了一阵黑雾,看着有些可怖,白千久暗自握住了腰间的剑鞘,只眸都不眨的盯着他,语气暗含威胁的说:“你最好把身后那些蛊虫收起来,不然,你就再也不要想见到那只异常珍稀且同人性的蛊王。”
“我最讨厌别人威胁我。”他眉眼低垂,语气很沉道。
“我恰恰相反,最喜欢威胁人。”白千久盯着他警惕的说。
“你不要用话激他,有何事直接来问本王吧。”正在两人剑拔弩张之际,身后蓦地响起一个声音。
是摄政王!
白千久顿时松开了暗在腰间的手,转身向后看去,就见男子一身玄衣手握檀珠不紧不慢拾级而下。
眨眼间便来到了她的面前,却是背对她而立,“这是你的东西,拿着尽快回去,没事不要来。”
“又是一个杀驴卸磨的……”
“你说什么?”季疏绝盯着他眯着眸子问,这副样子竟然和他身后那女人看他时一模一样。
他不由得响起了夫妻相!
莫名的感到恶寒,他抖了抖身子才笑着敷衍道:“没什么,我现在就走,行了吧?”
他把季疏绝扔过来的锦盒揣在怀,最后道了一句:“你不要忘了那件事,还有我在谭秋国等你们!”
白千久盯着那远去的人影看了半响,心里还在猜测他的真实身份,却被一道落在身上冰冷的目光逼迫,不得不回神。
是季疏绝,他不知何时候已经转回神盯着她的面部看了良久,以至于回神后的白千久被那带着雪山寒气的目光吓的直后退了几步。
“我长得吓人吗?”
她摇摇头。
“那怎么一副见了鬼的表情?”
男子声音格外平静,白千久却在心里嘀咕:可不是,你可比鬼厉害多了。
鬼只晚上吓人,他是无论何时都吓人。
“以后见了孤勉,一定不要故意激怒他。”
季疏绝也没有在乎她心里如何想,只转着手中的珠子说。
“为何?”
本章未完 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