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战了?

容月动作一顿,随后若无其事的又捏了起来,“我怎么没听说过?南晋的主将是谁?酝琅吗?”

如果是开战了的话,这一路上多少也应该有些流言才是。

可他们这一路回来,什么都没听说。

倒是令人奇怪。

容太师诧异的看了眼容月,却也没多想,毕竟是在北凤珏身边呆的时间久了,知道几大名将倒也不是什么奇怪的事儿。

“南晋不知道从什么地方请了高人,训练猛兽代为作战,我军连连败退,南晋军所过之处,一人不留,那猛兽凶残至极,陛下为防止民心不稳,特意下令封,锁,消,息。”

这消息封锁的,却是到位。

一个字儿都没透露出来。

容月想到了一个人,梭魔族,红虞。

如果问南晋还有谁能够训练猛兽的话,那这个人除了红虞,不做他人想。

见容月小眼睛泛着光,容太师突然又得意道:“而且,在此之前,南晋酝家那小子还传过国书,说要娶你为妻。”

噗!

容月险些被自己的一口口水呛死了。

酝琅居然,来真的。

只怕是心存报复吧。

容月叹了口气,受到的冲击不小。

“爷爷,您没同意吧?”

容太师的眼光,应该是看不上酝琅的。

果不其然,容太师沉吟片刻,胡子一翘,得意道:“那是自然,老夫自然是应允了。”

容月:“?”

“只不过,老夫给了个条件,待你被武安侯休妻之后,再做考虑。”

容太师慢悠悠的说完,吓得容月连都变了。

不过此时,倒是松了口气,北凤珏胆敢休妻,她就卷了他的家财逃跑。

容月很有骨气的想道。

容太师大病未愈,坐了一会儿,便觉得没什么精神,佝偻着背,剧烈的咳了起来。

容月担忧的看着容太师,“爷爷,您没事吧?”

“哎,人老了,不中用了。月儿,你看,外面,起风了。”

暮色四合,京城的夜色,更多了几分人情味儿。

院子外府中下人的走动声逐渐多了起来,大小姐回府,这可是喜事儿。

老管家差点就让人去门口挂红绸了,可以向,好事是好事,可如今挂了红绸还敲锣打鼓的,日后成婚时,可怎么办啊?

这么一想,老管家便放弃了。

容月顺着太师的视线看了过去,屋子外,枫叶红了,随着风一吹,开始飘零着往下掉。

容月扯起嘴角,淡定道:“风过才能有清明。爷爷别担心。”

无论是朝堂时局,还是其他的什么,总会有清明的那一天。

因着归来时已经天色暗了,容月洗漱完之后才知道,容太师已经好几日没怎么吃东西了。

于是容月亲自去厨房准备了些暖和的粥和好消化的食物,打算去陪容太师吃些东西。

容月刚从庆祥院中出来,府中下人便过来禀告:“小姐,武安侯派人传话,说今日与陛下有些要事商谈,许是不回来过夜了,请小姐与太师好生用膳,早些歇息。”

啊呸!

居然还想着到庆祥院过夜?

这个不害臊的。

容月故作镇定的清了清嗓子,没好气道:“谁关系他什么时候回来。”

想了想,容月还是有些不放心,又问:“他可还有说什么别的?”

铁甲营全军覆没之事,以及如今南晋开战之事,北凤珏心中堵着的那口气,只怕是今天要发泄出来才是。

虽然铁甲营全军覆没是假,可毕竟是受了重创,原因还是皇帝陛下自己,北凤珏忍了这么久,肯定是要个说法的。

想到这,她不禁忍不住的想要进宫一趟。

“侯爷不曾说别的什么。不过今日宫中晚膳,有西域特别进贡的高山羚羊,鲜嫩多汁,侯爷特意派人送了些回来。另外交代,肉腻不易消化,还请您少食。”

听这话,倒像是知道爷爷生病一事?

容月略有些诧异,漫不经心的点点头,“好,知道了。让人给宫里传个话,今日起风,虽冷,可明日必然是晴空,还请侯爷忍耐着些。”

她这话一说,那来传话的下人虽然没明白,不过心中寻思着,自家小姐跟侯爷心意相通,这番话侯爷肯定会明白的就是。

于是便扭头跑了出去。

待容月亲自端了吃食去太师的屋子时,大老远的便听见容太师的咳嗽声。

容月心中一沉,急忙进去,“爷爷,您还好吗?”

容太师将手上的帕子塞进袖子里,挑眉无奈的笑了声,“毛毛躁躁的,成何体统?老夫又不是要驾鹤西去。”

容太师一向不太在意说出来的是什么,只是容月在七日谷中看到过容太师弥留之际的模样,此时见到太师这般,心中顿时一阵难受。

“爷爷何必说这些话吓我?”

她没好气的看了眼容太师,随后将手中的东西放下,搬了小茶几放在床上,闲话家常道:“我途径南晋之时,发现一件有意思的事儿,爷爷想不想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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