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唐晓八正在榻上贪睡。姬容早已离开,吩咐了侍女香儿准备早点等候。可唐晓直未醒,香儿内心反复挣扎,最终未进入姬容的卧房去叫醒他。
姬容早已吩咐过,其他任何人不准进入她的卧房,无论什么理由,除非是她自己的命令。香儿记忆犹新,所以她坐在大厅,耐心等待。
即便她发现自唐公子来以后,姬容已变温柔了许多,但终有一天会离开,那时她的脾气自然会恢复,如果现在自己太放肆,无意会埋下祸患。
“想什么想得如此专注?”不知何时唐晓八的声音在香儿身后响起。
香儿赶紧站起身,眨着眼说,“猜你何时起床吃这些早点,我去拿热的食物。”说完转身娇笑着快步走出大厅。
她回来时,唐晓八早已洗漱完毕,正吃着桌上的甜点。“你就不能等等,吃坏了肚子,姬容姑娘该不高兴了。”香儿小声责备,声音却很温柔。
“遵命。”唐晓八夸张地回答让香儿忍俊不禁,又笑道:“瞧你心情如此好,准有事。”
唐晓八哑然失笑,“厉害,果然是强将手下无弱兵,你且猜一猜是何事?坐下说。”
香儿依言坐下,却在摇头。“我猜不着。你们男人的心思,总是想着大事,我们女儿家,那能相比。”
“哈哈,哪有那么多理由。我向你打听一个人,这人很特别,你一定见过。”
香儿见唐晓八说话时神神秘秘,也来了兴趣,不禁问:“谁?”
唐晓八并未直接回答,而是问:“前段时间泉州开堂的盗宝案你知晓罢,里面有个人的外号叫做金老大,可曾听说过?”
香儿想也未想,立即道:“当然知晓。那人来过在人间许多次。只不过,此次审案我并未见着,因为外面人太多,也就没心思挤进去。”
“以前他是个怎样的人?”
香儿一听这话,笑道,“他是个很滑稽的人,每次进入在人间,要了包间和一桌丰盛的酒菜,就开始吃喝,至于谁表演,节目是什么,他根本不在乎。所以大伙儿都称呼他为爆发户。”
“哦。可我在剑阁瞧他的样子,已是一个土匪头子,不过是很有钱的那种。”
香儿见唐晓八说话有趣,笑道:“他并不像外表瞧起来那样子。记得有好几个女孩笑都去过他的包间,她们表演节目,金老大很规矩,而且为了试探他,女孩子们故意靠近搂抱他时,他害怕得紧,就像见着毒蛇一般。”说到后来,香儿自己也笑了。
“每次他用什么结账?”
“当然是银票,虽然每次他来时,身上都穿金戴银,却从不用它,说来也好奇,他就不怕身上穿戴的金银被别人抢了去。”
唐晓八道:“他不怕,自然有不怕的理由。你总共见了多少次?”
香儿晒然道:“谁能记得,至少也有十多次罢。”
“每次他是不是都穿着宽大的衣袍,无论夏天或是寒冬,衣袍与四肢上挂满了各种金银首饰?”
香儿先是想了想,随后才讶然说:“你怎知道?”
唐晓八笑道:“这点暂时是秘密,后续再告知你。早点已吃完,你收拾罢,我出去走走。”
看来小泥鳅说得很有道理,不停的吃,显然是为了改变身形,穿着如此怪异的衣服,也只是为了掩人耳目,防止别人将他改变后的身形记住,一直到离开泉州去剑阁为止。
现在的问题是:金老大在何处,现在的模样如何?
信步走到塔楼,他不仅苦笑,连他自己也不知为何会走到此处。也许是因为在“在人间”里,走得最多的便是次路罢。正要离开,有人已在叫他。
“唐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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