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说郭莽心中火热,领了众军直杀向祝家庄。这一千人大都是乡间农夫,也没什么军阵军纪可言,闹闹嚷嚷地一路前行。尚未走出五里,正经过一段密林,只听得一通鼓响,一彪人马从林中杀出,拦在路中间。
这彪人马不多,不足三十人,但个个神情肃然,一身精悍之气。
郭莽初为将领,兴致昂扬。听闻有人拦路,立即打马而出,大声吆喝:“呔!何人如此大胆,没看到大军要过吗?速速让开,饶你们不死!”
对面为首汉子身材不高不矮,手中一条杆棒平平无奇,坐下一匹黄色的驽马,打马向前:“来人可是先锋郭莽?”
郭莽威风凛凛:“知道是本先锋,还不让开道路?”
那汉子杆棒一指:“要想从这里过去,要看你手里的本事。能胜过这条棒,自然让你过如果胜不过,就把身上这身盔甲扒下来,早点回去,别耽误了来年的春种。”
郭莽出身农家,闻言大怒:“狗贼,看刀!”怒气冲冲,策马上前扬刀就砍。
所谓杆棒,实际上就是一根棒子前面插上了铁头,而且是不开刃的那种。许多樵夫上山砍柴,就用这杆棒作为扁担,同时也用于防身。就这样不算兵器的兵器,那汉子使开却是大开大合、别有一种彪悍勇猛之气。
郭莽气势如虹,猛打猛冲,但十余合过去,却是丝毫奈何那汉子不得。那汉子神情淡然,估摸着过了十合,卖个破绽,让过郭莽的刀身,腰一扭、手一伸,却是抓住了郭莽的刀背。郭莽力用老了,急切间收不回来。那汉子手中杆棒顺着刀杆往上敲过去,郭莽只得撒手避开。
那汉子将长刀往下一掷,刀尖入地,颤颤巍巍立在了地上。那汉子杆棒的铁尖指着郭莽的喉咙,微微点头:“在乡野间也算是不错的身手了,不过要去对战祝氏三杰,纯属送死。”
郭莽本来心中火热,满心出师告捷,建功立业。被这不起眼的汉子轻轻松松胜了,心头如同一盆冷水兜头浇下,拔凉拔凉的:“要杀就杀,何必出言侮辱?”
那汉子收回杆棒,从怀中掏出一道令牌亮给郭莽:“郭先锋休要误会,我是将军麾下斥候营都伯,石秀。是伍将军令我在此等你。”
郭莽看了令牌,点点头:“伍将军有何命令?”
石秀眼神淡漠:“活着回来。”
郭莽不解:“活着回来?”
石秀点点头:“祝氏三杰名声不武艺不在我之下。先锋与他们交手,可以败,但是不能阵亡,否则便会影响将军的大计。所以先锋要全力应对,但是不能死战。事不成时便逃,我自会替先锋掠阵,救援先锋。”
郭莽满腹雄心一朝丧尽,心知自己武艺低微,刚出发时的踌躇满志早已荡然无存。听石秀要让他活着回来,自然不会反对,沉声问道:“我该怎么做?”
石秀微微一笑,面授机宜。
本章未完 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