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氏听了王守仁所说,道:“儿啊,母亲实在不明白,这到底是什么回事,我们没有仇人,你也多年不在朝廷为官,谁人要对付你呢?”王守仁道:“我也不知道,不过我想只有亲自犯险,才能知道其中之事。不然就会连累母亲,连累家人们。”

褚氏道:“你既然完全确定那人不是锦衣卫之人,说明不是锦衣卫或者是朝廷要对付我们,儿啊,你可要小心啊!”王守仁道:“母亲大人放心,眼下孩儿虽然还不知道到底是怎么回事,但为了家人和母亲的安慰,王守仁只能前去。”

褚氏道:“儿子,你既然已经知道前方凶险,为何还要如此,不如我们现在就报官。”王守仁道:“若是报官,恐怕母亲大人会受到连累。”

王守仁道:“母亲大人,纵使浮云遮眼,儿子只能无畏前行。敌人未知,但王守仁自认没有那么容易就被他们对付了,孩儿在此立誓,一定让此事水落石出,一定不让此事连累了母亲大人。”说着连磕三个响头。

褚氏见王守仁心志坚定,说道:“好,好,好,既然如此,你便安心前去办事吧,我想此事再如何艰难,也没有当年宁王对付你的那般凶险。”王守仁起身拱手鞠躬道:“谢过母亲大人。”说完转身毅然而去。

且说那蓝轻竹离开王守仁的第宅之后,便一直在门外等候着。蓝轻竹刚刚走出来,就见那也打扮成锦衣卫模样的甘妨媏走了过来,蓝轻竹问道:“你刚才为何不跟我一道进去?你怕个什么,王守仁连武功都不会,难道他还会吃了你不成。”

甘妨媏道:“我并非是怕王守仁会武功,而是怕王守仁认出我是女扮男装,圣西女不是说此人十分狡猾么,对了你有没有被他看出破绽来?”蓝轻竹想了想,道:“应该没有吧。”甘妨媏说着奇怪而问道:“对了,那王守仁怎么没有跟这你来。”

蓝轻竹道:“王守仁他说要去准备一些赶路的东西,让我在此等候一会,由着他吧,反正他是他逃不掉的。我们不顾是稍等一断时间罢了。”过了许久,也不见王守仁出来,甘妨媏道:“怎么还不见他出来,这时间也太久了些。”

此时一辆马车前来,蓝轻竹拉着你和马车,道:“王大人赶路还用马车。”说着将车厢打开,里面哪有王守仁在,却听那驾车之人道:“大人,我不过是去买菜的佣人,王大人还在府邸里面。”蓝轻竹道:“原来如此,走吧。”

又过了好一会,蓝轻竹不由得看了看日头,道:“时间确实过去很久了。”蓝轻竹前去向门人问道:“王大人怎么没有来?麻烦通报一声,说我已经等他很久了。”门人道:“王大人刚才已经出门了,刚才那辆马车上的人就是王大人。你们刚才不都看见的么?”

蓝轻竹心下一震,回想起刚才的情景,确有一辆马车经过,但是驾车之人并不是王守仁啊?蓝轻竹和甘妨媏面面相视。蓝轻竹一拍脑门,对看门人问道:“你家王守仁是不是懂得易容术。”看门人道:“是的,他有时会以此来捉弄人。”

蓝轻竹和甘妨媏离开大门,向外大步而走,蓝轻竹看着前路,道:“此人和桐清霜一样,懂得易容术。圣西女说的很对,王守仁的确够狡猾的。我们立刻去找他。”两人施展轻功,向已经驾马车离开的王守仁追去。

原来王守仁知道蓝轻竹并非锦衣卫之人后,心下揣摩许久也不知道其目的到底为何,王守仁本就擅长易容术,在见过母亲褚氏之后便抓紧时间给自己装扮了一番,然后驾着马车出门,骗过了正在等候的蓝轻竹和甘妨媏。

这马车是王守仁特意跟下人叮嘱的,赶路用的盘缠都放在马车上了。王守仁出门的时候,想着希望蓝轻竹千万不要看向自己的眼见,因为不管怎么易容,眼神和目光是无法改易的,不想蓝轻竹虽然拦着么车一会,却根本没有料到这一点。王守仁方才驾着马车直驰而去。

且说那王守仁骗过了蓝轻竹和甘妨媏,离开了府邸之后,知道蓝轻竹甘妨媏很快就会追来,他快马加鞭,一口气疾驰了十几里地,来到了郊区外,然后从马车上下来,拿出随身的匕首,刺了一刺那马屁股,马儿吃痛,嘶鸣一声就狂奔而去。王守仁望着马车远去,转而拐向了一旁的山路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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