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只因太在乎!

他一边脚步虚浮地朝着自己的房间走去,一边脱下军呢外套,似乎是想要脱掉这一身紧绷、束缚以及疲累,可却脱不去精神方面的疲于奔命。

将外套挂于衣架上,夜君临一转身,床上被子下突兀的高起撞进夜君临的眼中。

他心尖猛得一抖,这是他和柳凝梅的房间,别人不可能躺到她的床上。

是她回来了?

她原谅他了?

一定是的,他想不到其他可能。

他一个箭步冲上,伸手一把将床上的人连被子带身体抱在怀中,激动得声音颤抖。

“凝梅,你终于肯原谅我了?凝梅,谢谢你,谢谢你,我保证,以后绝对不会再发生这种事了,你给我机会,让我补偿好不好,我那么爱你,不能失去你!”

他说着这话的同时,声音哽咽,眼圈通红,英俊的脸庞贴在被子上,轻轻摩擦自己的脸,好像无比贪恋着柳凝梅的感觉。

这是柳凝梅盖过的被子,那上面还残留着她的味道,真好,她终于肯原谅他了,这些日子以来,他连做梦都不敢想这件事,如今却这般容易就实现了,真是太好了!

“君临!是我!”

正当夜君临双眸饱含的泪水要流下来的一瞬,乔苡薰的声音如魔咒般传入了夜君临的耳朵。

他还以为自己听错了,该死了,那个女人的声音怎么会在这个时候出现,他甚至怀疑自己是不是在梦中,搞不清楚状况。

他伸手拉了一下被子,轻柔地喊了一声,“凝梅!”

因为他无论如何都想不到乔苡薰为什么会出现在他和柳凝梅的床上,所以他也不会往那方面想。

只是,当他看到乔苡薰那张还带着伤痕,贴着纱布的脸时,一瞬间把他惊得后退了两步,因为醉酒腿脚无力,他竟然被惊吓得一屁股坐到了地上。

乔苡薰没想到他会反应这么激烈,“君临,我现在有那么可怕吗?”

在夜君临反应过来的一瞬间过后,脸上立刻掀起了狂风暴雨般的情绪,他几乎是咬着牙怒吼出来的。

“你怎么会在这里的,是谁?是谁?”

她浑身受伤,只能躺着,自己不可能会到他的床上来。

“当然是柳凝梅,是她将我送到你的床上的。”

夜君临醉意都快被惊没了,可双眼却直愣愣地傻掉了。

乔苡薰趁机苦口婆心地劝说,“君临,那个叫柳凝梅的女人,她不要你了,她做得这件事,足以见得她不要你的决心有多大。”

“你闭嘴闭嘴,不要再说了。”

夜君临只觉得大脑一阵凶猛地充血,让他有种心中有一头猛兽即将要出笼厮杀的冲动感。

他长臂一扫,桌上的茶盘、茶杯“噼里啪啦”飞散出去,有的砸在地上,有的砸在床棱上,陶瓷碎片迸到乔苡薰脸上,划出一道道细小的口子,而乔苡薰却感觉不到疼,因为心口那里再次被撕裂开了。

她知道自己就是找罪受,但还是要咬牙坚持一下的。

“柳凝梅,柳凝梅你这个混蛋给我出来!”

夜君临完全一副不能接受现实的模样,晃晃悠悠嘶声大吼地走了出去。

“柳凝梅,你出……”。

这一次“来”字还没有喊出来,夜君临赤红的双眼便看到柳凝梅已经从客房走出来,站在了他的面前。

他一看见柳凝梅就气得握紧了拳头,并且浑身颤抖。

但他发过誓,无论发生什么事,他不会再动她一根手指。

他怒视着她,眼眶中蓄满的泪水好像融入了血液一般又红又亮。

“砰!”的一声,他一拳砸在门框上,拳头上的鲜血瞬间喷涌出来,柳凝梅甚至听到他手骨“嘎嘣”一声断裂的声音,她的心尖微抖一下,却在瞬间就平静了下去。

她这样无动于衷地模样更加激怒了夜君临。

“啊!”

他发疯了一般踹椅子,掀桌子,红木架子上的古董花瓶“噼里啪啦”接二连三的砸在地上,碎片四分五裂,整个二少帅府的人都听到了这边的动静,夜翩燃和丁沐泽也住在府上,他们一起赶来了。

杨潇是先到的,他看见夜君临跟发了狂的野兽一般疯狂砸打着,手上全是鲜血,肆意流淌,他立刻扑上去想要阻止夜君临,却被夜君临一脚踹在心口,顿时将他踹得坐在地上憋气得起不来了,他得缓上一会儿。

夜君临是真的发狂了,借着酒劲如猛兽开印,可即便到了这个时候,他在砸东西时也还是估计着柳凝梅,他都是离她身体远远砸的。

他内心里压抑太久,今天借着酒劲全都释放了出来。

“柳凝梅,你到底想怎么样?”

等他把客厅里能砸的东西都砸光了,他的手臂因流血而发白的时候,他对着柳凝梅怒吼。

这时周围已经围了很多人,夜翩燃焦急地抓着丁沐泽的手臂却不知道怎么办?

丁沐泽也是看着夜君临发脾气束手无措,这个时候,他也不知道该怪谁,他们的事情,似乎别人插不上手。

而夜君临的疯狂却恰恰反衬了,柳凝梅的淡定,似乎他现在发生什么事,在她心里都不能起到多大的涟漪了。

她只是云淡轻风地又从身上拿出了一份离婚协议书,“我只有一个诉求,你签了它,我们便此生再也不相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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