垂眸思索,她的唇角渐渐冷讽地勾了起来:看来段位也没多高啊,是夜东霆对她夸奖过头了吧!哼!如此甚好!

事实上,乔苡薰并没有去找夜君临,因为她对夜君临说的那句话,只是为了让宋含钰和柳凝梅听到,她要一点点在柳凝梅眼皮底下揭开她和夜君临的秘密,这样当柳凝梅反应过来的时候,才会越发觉得自己是个傻子。

哈哈哈哈,真是太好玩了,还有,秘密也是,一个接着一个的秘密等着她去揭晓,真像是潘多拉的魔盒啊,魔盒里的秘密就像是能置柳凝梅于死地的毒药!

乔苡薰离开五国饭店后,便进了一家不起眼的小茶楼,并且进了茶楼角落里最隐秘的一间包房,那里面,夜东霆在等她。

两人相视一笑,喝了一杯茶之后,夜东霆看似无意地问,“接下来,有什么计划?”

乔苡薰原本平静的俏脸突然闪过一抹狠绝,“王先生的儿子……必须死!他一死,王先生定然会抓着柳凝梅不放,到时候,我拖住夜君临,你去把柳凝梅救走,控制住她,紧接着爆出我跟夜君临的关系,让柳凝梅以为,这个局是我和夜君临合谋做的,她就是局中那只任人宰割的鳖,事儿,要做得够狠,想必只用这一次,她就会对夜君临死心了,到时候那个得力的渔翁,可就是你了!”

“应该是我们吧!”

夜东霆唇角斜勾着端起茶杯,乔苡薰笑着与他碰杯,“你说得对!是我们!”

至于那个更大的定时炸弹,乔苡薰不能也不敢轻易说出来!她很清楚,那个秘密一旦被爆出来了,夜君临和柳凝梅完了,她自己也不会有什么好下场,夜君临的暴戾之气绝对不会留她活口。

夜君临接完电话,回到酒店房门口的时候,柳凝梅正好送宋含钰出门。

“凝梅,我的德国朋友说,他朋友有这个白喉抗毒素的药,只是他朋友人去了天津,今晚他朋友连夜从天津坐火车赶回来,不出意外的话,明天一早应该能拿到这个药,还来得及吗?”

柳凝梅立刻流露出欣喜的神情,“来得及,真是太好了,君临,辛苦你了!”

夜君临微微勾唇,“说什么傻话,跟我还客气什么。”

柳凝梅在夜君临面前流露出一丝娇羞的表情,而后掀起灵透的眼睑看着他笑着开口。

“对了,这个从天津回来的朋友叫什么名字?他是中国留学生?还是德国人?我也有去德国留学的朋友,说不定我也认识他。”

夜君临想了想,说,“听我朋友安德里亚斯说,是他的一个德国朋友,好像叫克里斯蒂什么的,后面的字我没记住,你要是需要,我给你问问。”

柳凝梅明亮的大眼转了转,随即笑着说,“没记住就算了,是德国人的话,我不认识。”

“好的!”

夜君临看着柳凝梅笑,笑容里是无尽的迷恋和温柔。

“少帅,我们得走了,半个时辰后,我们约了沈家军的人谈判,是关于东郊那块练兵场归属权的事。”

杨潇的话提醒了夜君临,确实有这么一回事,他差点给忘了。

他微微蹙眉,不想走,可柳凝梅却先说话了。

“你去忙你的,王先生的儿子一时半会好不了,你总不能一直在这陪我啊,要是不放心,你就留两个兵在这里把守好了,还有,医院那边,你派人去看一下吧,只要医护人员都正常工作就好,不必过多干涉。”

她这样说,夜君临也只能同意柳凝梅的提议,但就让他这样离开,他还是不甘心,也没管身边还有杨潇和宋含钰的存在,他一伸手,将柳凝梅搂进怀里,低头就给了柳凝梅一个深吻。

宋含钰立刻红着脸将头扭开,结果这一扭,正好跟杨潇对上,两人相视一笑。

还是柳凝梅使劲将夜君临推开的,“好了,别叫人家看笑话。”

夜君临伸出舌尖舔了舔唇角,一副食髓知味的模样,“等我,我处理完重要的事,马上就回来。”

“好啊!”

柳凝梅温柔微笑,眼看着夜君临和杨潇走远,留下了两个士兵在稍远处站岗。

宋含钰说,“我也该走了。”

柳凝梅眼珠流转了一下,笑容淡去,目光晦涩地叮嘱宋含钰,“路上小心!”

宋含钰深切地点了点头,“放心,我会小心的,你也是!”

“嗯!”

目送宋含钰离开,柳凝梅转身回了房间。

…………

凌晨时分,天津开往玉城的火车一到站,德国友人克里斯蒂安便走下车来。

当他走出站口,他看见他的老朋友安德亚斯带了两个士兵在等他,他主动朝他们走去。

就在这时,人群中突然冲出一队人,朝着他拥挤过来,他的包裹被人一把抢走,他大叫着想要抢回包裹,可那些人打开他的包裹,看到了一瓶用英文写着白喉抗毒素注射液的药瓶后,直接将那药瓶摔在了地上,里面的液体洒了一地。

而后那些人又快速翻了翻包,确定再没有注射液后,才把包扔到地上,转身跑了。

等安德亚斯带领两个士兵赶到跟前时,克里斯蒂安一脸颓丧地说,“没了,白喉抗毒素没了,我就剩这一瓶了。”

凌晨时分,天亮之前,有一阵黎明前的黑暗,周围寂静得可怕。

柳凝梅坐在茶桌旁喝茶,沉静的脸上没有任何神情,两个老妈子趴在桌子上似乎睡得很熟。

门外突然传来沉重的脚步声,随即是“铛铛铛”的敲门声,

两个老妈子被吵醒,柳凝梅去开门。

是王先生坐着担架回来了。

王先生一脸颓丧之气,“我儿如何了?我这个做父亲的没用,动用了所有关系,都没能找到白喉抗毒素,我儿的命,还有救吗?”

“您先别着急,我夫君说,明早他有可能找到这个药的。”

“真的吗?那真是太好了,是不是说,如果我儿今晚能挺住,明早有了白喉抗毒素,他就真的有救了?”

“可以说,希望很大!”柳凝梅依然一脸平静。

王先生显得很激动,“求上天保佑,一定要保我儿平安无事。”

柳凝梅突然意味深长地朝总统套房的外间看了一眼,那里有个红木大座钟,座钟上显示是凌晨五点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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