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凝梅也很郑重地回答,“现在我什么都不能给你保证,我得先看看他的情况。”
王先生犹豫,高官却对王先生摇了摇头,用着只有他们两个才能听到的声音说,“如果让他看,您的儿子恐怕也活不过来,但是您儿子脸上有怪异东西的事,可能全中国人都会知道了,这些年就白掩盖了。”
王先生咽了一下口水,目光游离不定。
这时却听夜君临说了一句,“看来你也是盼着你儿子死啊,如果是别的父亲,哪怕没希望都要拼个希望出来,你倒好,有一线希望却要主动放弃了。”
“你胡说,我很疼我儿子的,我儿子虽然……”,王先生停顿了一下,还是隐去了心中的秘密,“他非常聪慧,很多军事上的问题,他都能给出独到的见解,他是天才,我一点也不希望他死去啊!”
王先生情绪激动之下,哭了起来。
柳凝梅急了,厉声大吼,“那就快点带我去看他啊!一分钟都不要耽误。”
王先生也似乎有种醍醐灌顶般的清醒,“好好,快快,备车,去五国饭店总统套房。”
一行人浩浩荡荡出了警察局。
走在最后的高官,在别人看不见的地方,对自己的属下说,“快回去找到小姐,告诉她这边的情况。”
“是!”小兵转身跑了。
大家到了王先生儿子的总统套房门口,王先生突然对柳凝梅说,“你一个人跟我进去。”
“不行!”夜君临立刻反对。
王先生眉头深蹙,柳凝梅看出他的为难,便说,“君临,你在门外等我,不用担心我。”
王先生也立刻解释,“我不会把她带到我儿子面前来杀她的。”
聪明如夜君临也觉得王先生儿子身上应该是有什么怕人知道的秘密,想了一下后,他一甩手,又把士兵身上的一杆冲锋枪扛在了自己肩上,然后对柳凝梅说,“我就在门口,哪也不去。”
他这话一方面是说给柳凝梅听,叫她放心,他不会扔下她,另一方面也是震慑王先生,如果他敢对她做什么,他就敢扛着机枪冲进去将他和他儿子一起扫射了。
王先生暗自擦了擦汗,他现在终于体会到二少帅的厉害了,真的有点怕。
柳凝梅一跟王先生进屋,王先生就将门关上了,连高官想跟进去,王先生都没让,直接把他关在了门外。
高官尴尬地看了看夜君临,夜君临压根对他视而不见,他又暗自心虚地擦了擦额头的汗,总觉得夜君临太具有震慑力。
柳凝梅看到床上躺着一个人,看身材就知道是个年轻人,而那年轻人脸上戴的大口罩和大帽子,令柳凝梅一眼就认出了他是谁。
“原来是他!”她情不自禁说了一句。
她立刻走上前去,伸手就抓住了那年轻人的手腕。
一边把脉,柳凝梅一边问,“他昏迷多久了?体温都低了。”
人体若没有了温度,也就真的凉了。
王先生一脸悲伤,“大概是上午,两位医生宣布他没救了之后,他就一直昏迷了。”
正在王先生说话间,忽见柳凝梅拿出一个金丝刺绣锦缎布袋,打开布袋,她从众多银针中抽出几根最粗的,毫不犹豫扎在了他儿子的身体上。
他知道这是针灸,但不知道她针的是什么穴位。
柳凝梅先在阙上、太冲、合谷学位处施了针。
“这……还有救吗?”
人都快凉了,王先生真的不报什么希望了,他觉得或者柳凝梅只是为了故弄玄虚,不想让他把失去儿子的这笔账算在她头上而已。
“我尽力,你要配合我,或许还有一线希望。”
“好!”王先生看到柳凝梅那鼓足了劲儿在努力的样子,他突然也有了一些想要救活儿子的信心和希望,眼圈红红的。
他说,“你说什么我都听你的,要是救活了,我全家感谢你,要是救不活,我……”。我不会让你好过。
他的话没说完,被柳凝梅打断了。
“别说废话了,不要影响我施针。”
柳凝梅专注在针灸上面,话落瞬间,手起针落,又在少商、行间、内庭穴上施以配穴。之后,又在印堂直上0305处酌加配穴,并大幅度捻转提插,泻法强刺激,之后又在少商穴点刺出血、放血。
不一会儿,床上躺着的原本一动不动的人有了蹙眉的反应,接着有轻微的喘息声,声音呼呼好像拉风匣子。
“快帮我把他扶起来。”
柳凝梅急切叫着,王先生一见儿子有了反应,一时忍住了腿上钻心的痛,单腿跳到床边,努力帮柳凝梅搭把手。
“你帮我扶住他。”
“好!”
此刻王先生精神紧绷到了极点,完全听从柳凝梅的指令,将儿子扶着坐了起来。
柳凝梅伸出巴掌,空鼓掌心,猛然间用了很大的力气,使劲地拍打王公子的后背,主要拍的的是肺腧和大椎这两个学位。
她拍的“砰砰砰”响,旁边的王先生看得紧张却不敢出声,他也不懂柳凝梅在干什么,直到……
柳凝梅大概拍了足足有三分钟后,猛然间,王先生的儿子身子超前一拥,“噗”的一声,一口伴着血的痰吐了出来,而后他深深地似乎想用尽全身力气般吸了口气,紧接着就是呼哧呼哧费力地喘息,偶尔还伴有一种犬吠般的咳嗽声……
王先生一下被惊呆了,之前觉得儿子都快断气了,怎么被这丫头一扎一拍,又有气了呢?
他激动得老泪纵横,不可思议地喊着,“活了?活了?我儿子真的活了?神医?神医啊!”
柳凝梅因为太用力拍打,出了一身汗,她抹了一把额头的汗说,“现在还不能太乐观,只能说,希望比之前大了,但能不能救活,还不能保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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