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君临因为早上去军队处理了一些事物,所以今天他穿得是薄毛呢军绿色少帅装,肩头漂亮的流苏彰显着高贵的身份、地位,高帮牛皮军靴闪着耀眼的光芒,让他整个人看起来英武又帅气。
再看那张褪去了年少稚气,存留住了岁月沉淀后成熟与风华的俊脸,简直要多迷人就有多迷人,乔苡薰想,不枉她堂堂高官千金为他拼命一搏。
夜督军好久没有见到儿子了,今天看到他,情绪也挺复杂的。
“君临,来先吃点茶点,喝点水,我们慢慢聊。”
“对对对,不用着急,慢慢聊啊!”
他们夫妻还真怕这儿子料峭子走人。
夜君临站在那里没有动,唇角却微微斜勾了起来,带着几分不屑,“爹、娘,原本你们叫我回来喝茶也没什么不对,可是,你们把她找来是什么意思?如果今天这场聚会被我妻子凝梅知道了,你们觉得她会怎么想……”。
“我们一家聚会,你就不能不提……”
夜夫人话音未落,夜君临便强势打断。
“凝梅现在是我妻子,夫妻本是一体的,她开心,我就开心,她难过,我就难过,你们对她不好,就等于对我不好,没把她当家人,就等于把我也当成了外人,你们只顾自己的感受,完全不顾我这个亲生儿子的感受。”
原本他那么强势打断母亲的话,多少显得有些不敬,可他句句在理,到最后甚至带着一丝为人子女的不易和委屈,这便让夜督军和夜夫人都无言以对了。
夜夫人心疼儿子,更担心跟儿子的关系越来越僵,心里一着急,便说,“儿子,瞧你说的,好像爹娘从来就不心疼你似的,爹娘会这样做,自有爹娘的难处啊,有些事,你不知道而已,而我们今天邀请了苡薰来,是希望你们多年不见,能好好叙叙旧,难道这么多年,你就没有想念过苡薰吗?”
“没有!”
“嗯?什么?”
夜夫人一时没反应过来,夜督军蹙了蹙眉头,感觉事情也许不会向着他们希望的方向去发展。
“我说,我从没有想念过她。”
当夜君临再次一字一句强调了自己的意思后,夜夫人立刻尴尬地看了看乔苡薰。
乔苡薰遮盖在绣帕之下,搭在一起的两只手,因为一瞬间情绪失控地攥紧,导致指甲刺破了手心,有血珠流淌下来她都不知道,可她那张天生五官柔和的脸上,对着夜君临投射去的依然是柔情似水般的微笑。
这一刻,夜君临的余光扫到了她的脸,他在内心里就又产生了很多感触。
真的是,喜欢一个人的时候,哪怕她再怎么发脾气,他都会觉得是可爱,不喜欢一个人的时候,哪怕她努力笑出一朵花,都让人觉得是那么的虚伪、厌恶。
“有什么为难,不妨今天就说出来。”
在场的所有人,包括夜督军,都没想到夜君临还捕捉到了这个关键的问题。
他这一问,夜夫人就慌了。
夜督军瞪了她一眼,怎么就说漏嘴了呢。
乔苡薰特别会察言观色,看出有些话她不适合当场听,便立刻若无其事地笑着说,“夜叔叔、夜阿姨,你们先聊,我去去洗手间。”
“好好!待会回来你直接去餐厅,我和你夜叔叔为你准备了丰盛的午宴接风洗尘。”
夜夫人赶紧把气氛圆了圆场,同时话里的意思也是,你不要回来这里了,我们一家人有外人不能听的话要说。
夜夫人相信乔苡薰是聪明人,应该一点就通的。
果然,乔苡薰表现得也很是乖巧。
“谢谢夜阿姨!”
乔苡薰出去了,夜君临就越发目光犀利地看向了夜夫人,难不
成还真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夜夫人看了看夜督军,夜督军犹豫了一下,深深叹了口气,“咳!”,而后他缓缓开口。
“你真以为我和你娘那么狠心就不喜欢看到你幸福、开心啊,我们是真有为难。”
“爹,有什么为难,你今天一次性把话说清楚。”
“原本不打算告诉你,想着只要你不娶柳凝梅就能解决,可是你……也罢,你已经是独挡一面的大人了,我把事情都跟你说清楚,你自己衡量吧。”
夜君临不再吭声,静默听着。
夜督军一脸晦涩地看着夜君临再次开口,“我也是这些日子才知道,这个柳凝雪并不是柳凝雪,而是妹妹柳凝梅,她之所以从英国回到沈家,都是为了给她爹那个玉城前海关分署署长报仇……”。
夜督军说这些,夜君临一点都不意外,因为夜督军如果调查了什么事,并不会太难知道真相。
“柳凝梅是个心狠手辣的女子,沈家如她所愿,毁在了她的手里,沈昌贵和杨金华也死在了她的手上……”。
“沈昌贵和杨金华是恶有恶报,我没觉得凝梅做过什么过分的事,她只是在为她的家人报仇,一个弱女子能有这份勇气和本事,是值得我们另眼相看的。”
夜君临听着夜督军的话不舒服,便随即打断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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