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谢书友:北冥、血月,想念的人,周子寒,木有,投的推荐票!感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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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色不断的行走,推进着她该有的进度。
没有什么能阻止。
早晨的清爽,下雨时的清凉,傍晚的柔和安静。枯黄的树枝开始冒出点点绿意,小草,各种各样的小草,在不同环境的小草,也恢复了生命的活力,顶破坚硬的壳,扎出一朵朵白的,黄的,绿的,青的细芽。
燕子飞回,开始筑巢。
金蝉啼鸣,就要死去。
小猫要抓住自己的尾巴,蝴蝶蜻蜓要和它来场生死玩耍。
小孩子脱去厚重的棉衣,放肆的奔跑翻滚在柔软的麦田。
大人们卖力的吆喝,早晨的豆浆冒着热气。
小道上还有马车一辆辆悠然而过,不过带刀的刀客眼神凛冽,防止大盗大匪出没。
此地的极北或是极南,还有巨大的冰川冰岛,北极熊,帝企鹅也能欢快的生存,生或死,都符合自然。
幽暗逼仄的小巷了,人老珠黄的女人无神的站在门前,衣着妩媚暴露,她也好像不知道在等着什么,也好像知道自己期待着什么。不管来的什么人,她或站着,跪着,躺着,卖力的挥霍着呻吟,汗水,双眼才有活着的印记。接过脏的,干净的,银币,简单的收拾好,再次站在那里。
装饰辉煌的头牌,在小阁楼里扭腰肢,弹着琵琶,熏香袅袅,气质性感温婉,男人神色各异,最终还是要她躺在床上,只不过事后文质彬彬很多。
一个疯了的女人,手里不知哪里拿来的食物,有一口每一口的啃着,神色涣散,有人从她身边走过,放了一枚铜币,缺了口的白瓷碗,叮咚碰撞,清脆响亮,她也没什么反应。
一位扫大街的老人,衣衫褴褛,浑身上下脏兮兮,两男两女掩鼻走过,随手扔下喝了一口的糖水,快步走过,老人拿起,舔了舔,眼神狂热,放进自己的怀里,露出一口又黄又烂的牙齿,笑的不知所措。
各样的副本,各样的练级点,人声鼎沸,有人死去,有人顶上。动物死去,隔上一段时间,就会刷新。植物被践踏,它们疼痛,鲜血淋在它们身上,再次挺直自己的身躯,它们发不出呼喊,只能沉默地承受这份委屈。
现实呢?
人类被禁锢在钢铁丛林,人造的东西遍布每一寸土地。游戏里的很多东西,都已经失去,克隆复制,都再也没办法复原。
那片蓝色的冰川,已经是一片汪洋。
动物的尸骨放进实验室,标本馆,供人欣赏。
还有些活着的,被放进动物园好生的供养,它们从出生到死亡,也不过是几平米地,坚硬的爪牙,敏锐的身躯,和人类一样,被遗忘到那古老的世纪。吃或喝,都是为了活着,孱弱的心脏,支撑不起一次壮美的扑猎。
都忘了,遗忘是件美好的能力。
一滴水,从水龙头慢慢滑出,没人关注,浪费才是自然的本性。
无数的垃圾,没有放进它们该呆的地方,原原本本的再次进入无数生物的身体,有些死亡,有些畸形,有些消失,物竞天择,弱肉强食,适者生存,不是大自然的法则吗?管他作甚?
一枚细小的坑洞,肉眼不见,从土壤上面长出,开始向下耕耘,穿透地球,像是一个无关大雅的小伤口,并不致命。
一条轻快的小溪,从清澈到乌黑,经过了多少次的侮辱,经过多少次的自洁自爱,最后放弃,自暴自弃,从此死亡。
天空中那一抹抹的粹蓝,被烟雾,臭气,一点点腐蚀,大风,空无一物的大风,也携带了很多的东西,蓝色消散的越来越快,最后天空一无所有,只剩洁白一片。洁白一片的天空,只要有人还在仰望,就会给人安慰。
世界末日,地球毁灭。
有人死去,我也死去。终会有人活着,“我”还活着,那还用管什么呢?总要死去的,该死的就去死,不用珍惜。好像也很有道理。
世界推翻,就有新的规则。
活在旧的世界,人人如此,我也如此,没有错。
日日夜夜,厮杀,死去。
年年岁岁,活着,继续。
谁管过死后的洪水滔天?
活着本身就是一场无尽的灾难,人人自危。
踩死一只蚂蚁,杀掉一只鲸鱼,折碎一枝玫瑰,浪费一片汪洋,失去一方天空,还不是进入了土壤和空气,无数大小的胃里,总之没谁是吃亏的。
受了伤的不能发出声音,被丢掉的自舔伤口,被污染的人们看不见,眼前所见,人山人海,景色宜人,放出的照片总是干净清澈,小清新。你得到了一片樱花,一粒雪花,一珠海水,一枚山岩,心情很美。
你不知道。你不知道的事情很多。
一场大火在肆虐。
一场海啸在酝酿。
一场爆炸在发生。
一场山洪在倾泻。
一场地震在晃动。
我们都看不见,我们只是感受到劳累,挫折,哭泣,欢笑,都和生死无关,生死之外,皆小事。我们都吃尽了生活的苦,也该享享福。
那枚细小的洞,在扩大。
雪崩之前每一片雪花都感觉自己是无罪的,雪崩之后,每一片雪花当然是无罪的。
人类的悲欢好像并不相通,每个人都活在自己的吵闹里。
生生死死,世间百态,不过打马而过。
马蹄哒哒。
依旧生机勃勃。
太阳升起,阳光照耀,无数的尘埃飘起,好像把我们,所有的人,动物,植物,水源,土壤,细菌,病毒,枪炮,都连在一起。
但仅此而已,好像也没什么意义。
琉璃水月看着站在血殇的身边,他突然停下,好像想到了什么。
许久,她才问道,想什么呢,殇。
血殇笑笑,瞎想呢。走吧,进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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