幕星河的目光落在远处,没有回答,就在寒青骨以为他不会回答的时候,幕星河轻轻叹出一口气来:
“万般皆因果,冥冥自有定数。”
留下这么一句,幕星河便向着湖边奔了过去。
寒青骨在原地默默念着,然后摇了摇头,噗得一声,也钻回了幻境里去了。
幕星河赶到湖边时,天地震得已经让人站不住脚了,整个小擎天犹如一片汪洋火海,剩余的人不多,青山派几人都在,然后让人惊奇的是,商沉渊和魏东亭二人竟然也没走,都抱着胸,站在青山派几人的旁边,对峙着。
大毛货兔狲没被卓秋琰收起来,远远一见幕星河过来,尾巴摇得屁股都快掉了,要不是它背上还有两伤员,早就飞扑过来,要给幕星河来个口水洗脸。
它是没扑过来,可是有人可扑了过来,一把抓住幕星河的手,上上下下好顿把他打量。
“我没受伤。”
明白他师兄这是担心他受伤了,于是幕星河先把话说出来,好安抚卓秋琰。
把人家从里到外打量玩了,确实也就如本人所说的那般了,毫发无伤地回来了,卓秋琰的一颗心也落了地。
幕星河再晚一会,他就能杀回去,去找人了。
他这一放心,抓着幕星河小臂的手就松了下来,恢复成那个成熟稳重的卓大掌门来。
“幕星河,你此次任意妄为,不听掌门号令,理应重罚。”
当年一群人的面上,卓秋琰端起了掌门的架子,张嘴就宣了幕星河两条罪行。不过他数落完他师兄后,才想直接把话锋一转,却被人一杠子插进话来:
“掌门大人,幕道友也是救人心切,还请掌门人三思,不要寒了好人的心。”
卓秋琰本来也没想罚他师兄,可这人一点没眼力,直接抢了他的话,如果他要是顺着他的话,不罚了,那不成了多亏人家给幕星河求的情。
好好的便宜让人给占了,就依着卓秋琰这睚眦必报的性子,哪能让了这小人得好。
于是卓秋琰把脸一沉,一本正经道:
“国有国法家有家规,魏道友,不在其位,不谋其政。”
话里话外点着魏东亭一个外人不该多管闲事。
魏东亭一愣,之前他见卓秋琰都是一脸正派,满身的道貌岸然,可如今这话从他嘴巴里说出来,怎么都觉得与卓秋琰的形象不符,这种时候不是应该顺着自己的话,不罚就完事了嘛。
可不等他说话,一旁虎视已久的商沉渊开了口:
“人家门内之事,你一个外人多什么嘴。你以为卓掌门不知道幕道友是出于好心的嘛。人家一门之掌怎么就不如你了。”
商沉渊因为记恨云梦居挖人墙角,所以说话也就难听了一些,为了青山派别被人就这么给挖了,还特意加了几句马屁:
“卓掌门素来公正严明,赏罚分明,这些话还用得着你说。”
一顿吹捧,真真吹到了卓秋琰心里。姑且不提御天宗之前算计他们,卓秋琰现在对商沉渊的印象那是大好。
既然商沉渊把台阶给他铺完了,人情也拿了回来,卓秋琰把脊背挺直,故作大度道:
“不过念在你是救人心切的份上,本掌门就不和你计较了。”
幕星河瘫着一张脸,既没有想要为已争辩也没有感激与图报的样子,只是干巴巴地回了一句:
“谢掌门恩典。”
卓秋琰过足了掌门的瘾,在众人面前又有了十足的面子,就转头要人赶紧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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