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呀,别揉了。”刘华立时丢了小可怜样嘻嘻笑着躲闪,心里已知道张大老板其实并没有计较这件事。张北也不由得一笑,又揉了一下才放手,拿起桌上放着的小茶壶给自己倒了一杯水,仰头喝了一大口。
“啊”两声低叫同时响起,张北一手捂胸,脸涨得通红,鼓眼暴睛,瞪着对面的刘华,却说不出话来。
“对不起,对不起,我忘了告诉你,这是酒,不是水。”刘华打躬作揖地帮着张北顺气,想笑又不敢笑,忍得也很辛苦。
“你……你小子又坑我一回,我……非扁死你不可。”张北好不容易才缓过气来,毫无准备地灌下一大口老白干,且空着肚子,难受程度可想而知。
“对不起,是我不好,这酒是他们店免费提供的,随便喝,所以装在茶壶里。”刘华哭丧着脸双手捧上茶一杯,张公子动作是快了些,不过他只顾着看菜单没及时提醒他也有不对,想到这里,内疚早已取代了好笑。
“你这片败叶,等哪天我把你做成书签。”张北很想把这看上去老实乖巧的混小子按倒揍一顿,但又不能真动手,只好对他上下虚比划几下聊以泄愤。刘华闭上眼乖乖认打,感到张北的拳风刮到脸旁又攸地停住,便忍不住咧嘴想笑,觉得这一刻幸福极了,心里的欢喜是从没有过的。
接下来,早饿了的两人风卷残云,刘华从不放过白吃白喝的机会,于是将免费供应的散装白酒喝了又喝,对张北劝了又劝,喝到月上柳梢头了,才惊觉自己好象喝多了,头重脚轻昏乎乎的,看着对面的张北越发觉得他象金甲神人一般,于是又拉拉杂杂说了一堆,好在后来还记得应该由他结帐,出了店门被夜风一吹才有点清醒。张北跟在他身后虚扶着他,看上去倒是非常清醒,热心地要送他回去,刘华推托不过,再加上还有些舍不得马上离了这个很谈得来的新朋友,于是坐上了张北的摩托车,借着酒劲死搂着他,将脸贴在人家背上蹭了又蹭,结果车行到半路,张北忽然停车将他转移到了前面,于是刘华就靠着对方的胸膛一路迷糊到家门口,张北又很尽责地将他送到了房门口,对应门的刘母自称是小孟的朋友,刘母见自己的没出息儿子居然交到这么好心出色的朋友,感慨不已,立即请进门来热情款待,而此时已是半昏迷状态的刘华居然也还记得为客人倒茶,其间自然是丑样百出,孟父刘母顿觉羞惭,张北好笑不已,坐了一会便即告辞。
酒醉的刘华酣睡到半夜,终被渴醒,起来灌了两杯水,对着空荡荡的室内发了一阵呆,躺下后却再也睡不着了,竟然满脑子都是张北两个字,最后实在困得不行,只好把张北充作绵羊数数,数到九千九百多的时候,孟某人才头一歪呼呼睡去。
到了下个周末,刘华以赔罪为由,约张北到郊外水库钓鱼,交通工具自然是张北的摩托,钓鱼结果也是张北钓得多,刘华便跟着蹭到张北公寓白吃白喝了一回,张北便觉得好象又被这小子摆了一道,于是下下周时又是刘华请客,吃饭唱卡拉,如此一来二去,到秋天的时候,张孟二人已混得不能再熟了,只要有时间就腻在一起。
序齿的话,二十五岁的刘华长一岁,为老孟,张北甚为不平衡,无论是身高长相还是风度学识都是他高上一截,仅因为比那死小子晚出来一年就被唤为“小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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