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昕跑到二门处,守门的婆子伸手将郭昕给拦了下来,说是女眷不得随意出入二门。
郭昕不等婆子将话说完,就用手一推那婆子,侧身跑出了二门,守门婆子…果然是没规矩的,赶紧让人去宁氏院里告状。
郭昕疾步跑到孙庭壆所在的客院门外,找了个小树依了过去,假装躲了一下。
禁军还没走呢,但也想象中的喧闹,准确的说,应该是完全没一丝吵闹,也是,就算是孙庭壆一万个想抗旨,也得有那实力才行。
郭昕不由松了口气,虽然很气恼孙二瞒着自己采取冒失的行动,但多少还是处出了些情谊的,见孙二没继续犯傻,悬着的心不由放了下来,但是多少又有些失望,原以为孙二这么豁出去的闹,多少会有些依仗,哪知自己还是太天真了…
孙小妹被禁军围在中间,消瘦的身影让郭昕顿生出几分凄惶,大概这就是公爹在益州隐姓埋名的原因吧…
怪不得给石头取了个这么通俗易懂的名字,现在将把石头改成碳钢不知来得及不?就是碳钢在皇家面前那也是一秒钟变成鸡蛋啊!
孙庭壆黑着脸跟在队伍后面,游老大在孙庭壆身侧,神情严肃。
郭昕等一行人走远了,才慢慢的跟上,虽然无力安慰,但好歹能跟着叹气。
游老大在游家大门外就停了下来,幸好今儿沐休在家啊!刚在庆幸,眼角就扫到了郭昕的身影,“郭氏!”
郭昕讪讪的冲游老大打了个招呼,指着前方继续跟在队伍后头的孙庭壆道:“我去盯着点。”然后抢在游老大开口前,飞快的朝孙庭壆跑了过去。
游老大目瞪口呆…再看看身边,全是小厮家丁,一个婆子都没有!让家丁去拦?郭氏没准会当街和家丁拉扯起来!那笑话可就大啦!“二门谁在看守?!”
郭昕很快就追上了孙庭壆,静静的跟在孙庭壆旁,不知该怎么开口,想了半天才道:“今儿要问案,虽然不知道要拖多久才有结果,但好歹开始审案了不是?”
孙庭壆不说话,完全没有当街叫嚷起来,以引起公众关注的打算。
郭昕继续道:“还是想想怎么把官司打赢吧?”
在分岔路口,孙庭壆毫不犹豫的一转弯,脱离了禁军队伍,郭昕松了口气,“这就对了,先打官司,打赢了官司,你妹妹就回来了。”
郭昕也再无他话,只默默的跟着孙庭壆走着,然后就见孙庭壆走到了一大鼓前,毫不犹豫的敲响了大鼓,然后跪在那,从怀中拿出了状纸!
郭昕…怎么又敲鼓?怎么还要递状纸?
正狐疑间,就见一官员带着两小吏疾步跑来,神色紧张,走到孙庭壆前郑重的接过状纸。
郭昕只觉得哪儿不对,但又不知道究竟哪儿不对…
正纳闷呢,身边已围了好些人,“有人敲登闻鼓啦!”“有人敲登闻鼓啦!”
郭昕?…这不是京畿府衙?欺负我外地人不认识路么?
登闻鼓每日由一御史职守,一般都是在办公室里喝茶看书,结果,没想到今儿闻登鼓响了,当值的御史许嘉鹤一个激灵,放下茶杯就开跑,连手中的书都随手扔到了地上,就怕出了什么惊天冤案,哪知…
许嘉鹤刚过而立之年,寒门出身,压根就不认得孙二,虽然已知道孙二状告齐国公府世子夫人,但奈何只闻其声不见其人啊。
因此许嘉鹤郑重其事的接过了状纸,正待对苦主说些朗朗乾坤,正大光明之类的官方用辞,哪知就听苦主朗声状告太后!当朝太后!“王子犯法与民同罪,太后犯法罪加一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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