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八点半,黑子终于把大家安全带到了县城,从这里往底海去还要耗费两三小时,而且沿途颠簸,没有路灯,所以接到通知的县公安局分局的人,早早在招待所帮他们订好房间,并且联系上他们,一直重复问了好几遍,确实不要他们陪着才感激地离开。

“哎呀!每次下来,都有人前呼后拥,感觉确实是不错。”刘冬青抱着吃的,往房间走。

“你没看见人家刚才多开心吗?”谢红拍了一下刘冬青,“咱不能给人添麻烦。”

“走走!就在楼下餐厅吃点,然后睡觉去,明早早点出发。”丰越说,“刚才进来时看看招待所的餐厅,还蛮干净。”

“我也不太饿,路上吃了好多零食。”谢红嘴上说不饿,放下东西后第一个走出房间,站在走廊上问,“你们还没好?”

五分钟后,几个人坐在招待所的餐厅里,穿着紫红色工作服的服务员笑着跑来问:“几位吃什么?”

“有什么吃的?”乔楚见丰越没有说话的意思,便反问服务员。

“已经差不多九点了,也没啥吃的了。”服务员笑嘻嘻地看着他们,可能觉得这样说不好,又赘述了一遍,“我们都是早上准备食材,一遍到晚上基本就用光,现在已经过了饭点,所以……”

“没事!水饺面条都可以。”丰越及时叫停服务员的喋喋不休。

服务员看来年纪很小,一蹦三跳地跑远了。

“哎!这孩子过没过十六岁都两说。”谢红母性的光辉又罩上头顶。

“红姐!这次出来,你主要还是做老钱的助手,别太累!之前我们出外勤都不带法医,那是因为实验室没成立,以后再有外勤都要带上老钱,这样我们工作起来不受限制。”丰越看着一脸兴奋的谢红,轻轻地说。

“好嘞!”谢红这是爱上了刘冬青说话的腔调。

“就是,以前每到一个地方,认识一个法医都还好,上次清河镇之行,等法医等到地老天荒不说,还要到卫生院去做尸检,太不方便了。”乔楚附议。

“冬青!你查到的资料简单介绍一下。”丰越看看大家,最后目光落在了刘冬青身上。

“好,之前底海那边让我们查黑暗系的画作,我找到了那个叫凌度的画家,不过资料显示他已经死去多年,而他的儿子凌志现在也是画家,他的话以温暖风为主,我从他儿子的手中拿到了凌度早期的系列画作,也就是底海发现的三幅画中的第四幅。”

“第四幅出现后,按照风格,我发现,凌志给我的是第三幅,我大胆想了一下,会不会这画是一个什么记号?”刘冬青把小电脑又从怀里摸出来。

“比如呢?”丰越鼓励刘冬青继续说。

“我在想,会不会他当初画了四幅画送给什么人?”刘冬青表达不清楚,也没有继续说。

“可以这样想,首先我们要考虑一下这个叫秦野的男人,田光不是让你查了吗?有收获吗?”丰越问。

“叫秦野的人全国范围并不少,然后我这两天一直在看资料,发现这些人都不太符合,绝大部分的秦野,年龄不符,一部分年龄符的秦野,又都健在,还有几个少量的秦野,资料上显示一直都在原籍好好地工作学习,没有什么大风大浪的经历,所以我在想,这个秦野是不是置换过身份?”刘冬青有些懊恼地说。

“也就说没查出结果”乔楚毫不客气地总结,还很到位,让人无法反驳。

“先吃饭。”丰越看见服务员开始端着盘子往这边走,连忙示意大家准备开饭。

面条,是任何地方的小饭店必备食材,在没有准备的情况下,食材不够的情况下,面条的使命感十足,总能迅速缓解没有食材的焦虑。

没有东西吃,肚子几哇乱叫的时候,一碗清淡的桶面都是极大的安慰。尤其是,眼前的碗里,面汤清澈,一筷捞面整齐地沉在碗底,面上的青椒肉丝冒着新鲜的热气,飘来阵阵的香味,饥肠辘辘的几个人迅速埋头苦干起来。

绝壁没有超过五分钟,每个人面前的碗里,都吃的一干二净,连那点清汤都没放过,刘同学抱着肚子说:“这才算是圆满,零食果然只能是零食,吃再多也还是觉得不够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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