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隐卫队随衡渊打在头阵。除了吴炎在中军带着他的旧部,其他人原本是一个不落随他进了正殿。可现在,除了站在殿前浑身是血的吴风,还少了一个吴痕。
吴痕一定是被阻住了难以回来。衡渊此时已不能淡定,眼见着他身形一动,就要离开。
祁泽玉的面上看不出来太多的情绪,他只是云淡风轻地晃了晃手中的哨笛,似乎是完全不在意周身基本是衡渊的人马。
这显眼的举动,明显阻住了衡渊的步子,他停了下来声音冷冷说,“你到底想如何?”
“衡将军,只要你不走。其他人,都不会有事。别人,你不在乎也罢,韩叶姑娘,你也无所谓吗。”
衡渊看着一身是血的吴风,拼命让自己沉下心来说,“你将我的人伤成了这样,我凭什么信你?”
“若是衡将军不信,大可一走试试。朕,只能说,到时候你损失的,就不是一个人了。”
衡渊几乎快要将一口银牙咬碎。他将祁泽玉看了很久,很久,才吐出几个字。“好。不得再伤我方一人。”
“喔。那就劳烦衡将军的人,去将人救回了。”
“你们,一起去。”衡渊下令道。
“主子!”隐卫队的人齐齐发声,皆忧心衡渊的安危。
“去!我不会有事。”
衡渊这一声不容置疑的命令,让几人都不能再迟疑。吴擎,吴翡,与身上受了伤的吴风,皆齐齐出发。瞬间消失在众人的视线之中。
而此时心中天崩地裂,不能淡定的,还有一人,便是云岚。
她本是在这混乱的局势面前懵懂感觉到了不对,可是到底是为何,她尚且不能理清。
她本来站在离祁泽玉最近的距离,可看到受伤的吴风的第一反应,就是极为忧心自己的父亲可否受伤。她或许有一定概率能成功接近祁泽玉,挟持他以保父亲安好。但当她犹豫不决看向祁泽玉的时候,祁泽玉似乎感受到了她的视线,立马对她深深一瞥,带着安抚、平静,与一如既往的和煦。
这一瞥,令她心中更为混乱。也许,今天发生的一切,只是衡渊与祁泽玉之间的事,和父亲无关……父亲应该不会被牵连。况且,父亲武功高深……理应不会有事。她不愿把祁泽玉想得那么恶,又在心中反反复复安慰了自己无数遍,却在吴擎等人离去的时候,彻底站不住了。
最终,她没能出手针对祁泽玉。而是立马对还留在殿中的云阁杀手道,“去寻阁主!”
云阁中人得令,与云岚相继离去。
这大殿之中,竟然一时空空的,只剩了衡渊、祁泽玉、祁泽玉的几名亲信,以及,身体愈渐冰冷的祁泽虹。
大殿之外,是一望无际的整齐的无相军。明明是那么多的人,却在此时安静至极。似乎是在蛰伏,似乎是在蓄力,似乎是在等他们的主将,一声令下,即可倾巢而出。
可衡渊却不能动。
他身上背负了太多,令他此时局面被动。
也许一开始,将所有的软肋,露在这所谓的盟友眼前,就是错误。
后军之中人数众多,纵使武功再高强之人,也两拳难敌四手。
当吴擎他们与云岚的人,先后到达后军之中,场面已经可以说是十分混乱。
重重的人群,呈包围姿态,将已被逼不得已的吴痕与云翌臣团团围住。
二人在人群之中已经浑身挂彩,看起来受伤颇重。
几人见此,纷纷怒意乍起,持着兵器就要奋力杀入重围。只有一向沉稳的吴擎大喝道,“奸人已死。皇上命我们带回我们的人。请诸位停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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