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穆寒徽搀扶着有些踉跄的冷清清担忧的问道。

冷清清这才有些回神,看了眼穆寒徽:“回去说。”

“什么?太祖母的意思,父皇他……当年我母妃……”穆寒徽听了冷清清的话,饶是一向镇定的他都激动了。

一直以来,穆寒徽都以为,生母的死虽然和现在的皇后脱不了关系,但是圣旨毕竟是父皇亲自下的。这么多年来,他没有一日不怨怪当今的皇帝,可是为了大局着想,他近来还不得不每日去与他商谈政事,心中的苦闷恐怕也只有他和冷清清知道了。

可是如今,媳妇和曾祖母却告诉他,他这么多年来都恨错了人!

此时皇帝寝宫中却出了事,本来皇帝已经下旨要穆寒徽休妻,再迎娶异国公主为正妃,庆霞郡主为侧妃的。可是太监拿着圣旨还未走出殿门,皇帝就大喊:“朕不同意!啊啊啊,朕不同意!不休妻!啊!”然后抱着脑袋痛哭的蹲在地上。

大太监吓了一跳,赶忙过来搀扶,结果被一向温和的皇帝推到在地上,抢了圣旨疯狂的撕了个粉碎,还一直嚷着:“朕不同意!朕不同意……”

太监吓懵了,慌乱的去搀扶皇帝:“皇上您怎么了,不要吓奴才啊,请太医,快请太医。还有,快去请皇后过来……”

“皇后……没有皇后,和儿,和儿啊……”皇帝情绪异常的胡乱喊着,把着剑就疯狂的刺穿了大太监的胸膛。

血,刺目的鲜血……

皇帝顿时从魇中清醒了过来,愣愣的看着自己手中的剑和那满地的鲜血,然后瘫软在地上。

他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这段时间总是违心的做了很多的错事,亦如当年。他到如今都还没有明白,和儿刚给他生了皇子又是恩爱的时候,为什么会突然下旨将她赐死?还把穆寒徽给了如今的皇后抚养?

穆寒徽和冷清清赶来的时候太医已经在诊治了,穆寒徽焦急的问:“太医,父皇他如何?”

太医的眉头紧皱,最后摇摇头:“从脉象上看是受了惊吓,可是……”

这太医也是个不怕死的,皇帝受惊?这样的话说出来,也不怕惹了麻烦被人暗地里摘了脑袋。

冷清清在宫里也有些日子了,虽然太皇太后的身体多是她在调养,但前朝事忙总有顾不过来的时候,于是这个太医她也见过几次,是个老实本分的,就是脑子少根筋,也不看看是什么地方。

不忍他被当了绊脚石除之后快,冷清清赶忙给他使眼色。好在的这太医还没有蠢到家,一下子就明白了,赶忙道:“近来节气多变,皇上略有风寒,许是午睡得不安稳做了噩梦。微臣看过了,没有大碍,只需服几贴药,静养些时日就可以了。”

什么噩梦能给人吓这个样子?不过,虽然太医的谎话编得不圆润,好歹也给了台阶。冷清清也上手给皇帝把了脉,继续圆着太医的话:“父皇近来是否脾胃不和,晚上不好安睡?风寒的药吃了几幅了?太医说是噩梦,我觉得可能严重些,怕是梦魇吧?公公,父皇晚上可有莫名奇妙起床又不说话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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