巳时已过,天气又闷热了起来,日光在林中蒸腾出地面上的水汽,而整个女娲庙里却有一些凉爽。

这一点对于旁山风而言却是十分受用,从昨日起,他的体温就一直高热不断,也不见醒。

杜红鹃虽然昨夜口口声声说要杀了旁山风,但这时候白素素也病了,浑身发冷,她看着两个人一冷一热之状,倒是突发奇想,想用旁山风的体热解白素素的体寒之症,但奈何男女有别,她又怕旁山风暗地里欺负姐姐白素素,一时间竟难以决断。

然而她本想杀了旁山风,但此刻自己孤立无援,如若姐姐危机,而旁山风的体热或可一用。

为了给旁山风降温而不让他提前死了,杜红鹃竟然将他整个人摆放在了庙中的石台之上,石台冰凉,刚好可以稳住旁山风的体热。

而至于白素素,杜红鹃在这大白天里,给女娲庙中升起了一大堆火,烤的自己香汗淋漓,不时得喝水,而怀中的白素素却犹自颤抖不停。

就这样杜红鹃不但照顾着着旁山风,不时给他喂水擦汗,还要给白素素取暖保温,其中辛苦外人难以体会。

杜红鹃就这样一直忙碌着,不知不觉得到了午时。

正当她从庙后水坑里打了两个水囊回来后不久,她便听到了两个人的谈话之声。

而这时,那谈话的两个人已然距离女娲庙门不远,她又短时间内难以将旁山风与白素素二人隐蔽起来,情急之中,她只好抄起沧洪剑,面对着庙门作战斗之姿。

“凌哥,你说公输老爷子我们该如何殓葬,主人现在尸骨全无,真不知道他是生是死,也可怜了这飞电,即便主人不知去向,此虎仍旧不离不弃,若不是昨夜飞电替我们找了一处避雨之地,此刻公输老爷子的尸身真不知会被这大雨糟践成什么样子。”

“梅妹子,你也先别太焦急,我们先到这女娲天神庙里休息一番吧,对于公输老爷子的尸身,不论如何,你我都得替主人好生安葬。好了,到了,我们进去吧!”

来人正是凌岩与腊梅,飞电跛着后腿,背上驮着公输隐的尸体。

“吧嗒,吧嗒!”

有脚步声淌过庙门前的水坑!

“吱呀……”

杜红鹃看着那庙门慢慢的开了个缝隙,然后又开了一人大的口子,她的心跳异常的极速,握着沧洪剑的右手指缝里全是汗水,她神情紧张,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门口。

庙门瞬间大开,随着一个影子首先探进来头的竟是一直猛虎。

“啊”

饶是杜红鹃经历过无数生死血战,突然见了一只猛虎闯进了庙门,心中无备,也是惊了一跳。

“吼”

飞电一见了杜红鹃,便猛地朝着她大吼一声,威势惊人。

杜红鹃惊得冷汗淋漓,紧握着沧洪剑戒备在白素素身前。

凌岩与腊梅听了飞电的啸声,各自手中长剑出鞘,飞步抢入庙里。

待二人看到是一个女子后,便也稍稍放下心来。

腊梅拍了拍飞电的脖子,示意飞电放松,而这时凌岩上前一步道:“敢问姑娘是何人?为何孤身一人在此?”

凌岩刚说完,腊梅就用胳膊肘撞了一下他,同时用眼睛示意他看仔细点。

凌岩眼神轻飘,便看到了杜红鹃背后躺在地上的白素素,只见他抱拳道:“姑娘抱歉,在下眼拙,方才未曾看清还有一人。不过,

姑娘二位怎么孤身在此女娲天神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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