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矜这一次虽没有像往常一样速战速决,但也绝无手软,短短一刻,已经在席临身上刺了六七处伤口,血流可怖,只是都不致命。
就好像,她在故意吊着席临,甚至是以这种猫逗老鼠的方式来羞辱席临。
席临自然已经觉出了她的意图,心中的愤怒渐渐被羞恼取代,每一招每一式都愈渐狠戾,犹如被惹恼一般,恼羞成怒的进行报复。
在慕容矜一剑刺过来的同时,席临旋身躲过,虚晃一招让慕容矜产生了一瞬的迟疑,继而抓住这丝破绽,直直朝着慕容矜刺去。
锋利的剑眼看就要压至近前,见慕容矜抬手挽剑似要格挡,席临便连最后一丝顾虑也无,用了十成十的力道继续往前而去。
而就在这一刹那,慕容矜已经抬起的软剑在碰到席临剑刃的时候,陡然停止了动作,一息之后,只见慕容矜手上一松,软剑落地,而席临的攻势已经来不及收敛,尖利的剑尖直直捅进慕容矜的心脉,狠狠的穿透了血肉。
“……”席临陡然瞪大了眼睛,根本反应不过来发生了什么事,就这么怔怔的看着慕容矜胸口处溢出的鲜血,彻骨的寒意自指尖蔓延至心脉,握着剑的手开始颤抖发麻,连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慕容矜却勾唇笑了笑,平静得仿佛无事发生,眼眸之中,甚至透着一丝得意。
僵持了没多久,慕容矜身上的力气已经流逝得差不多,再也站立不住,脚下一软,直接向旁边倒了下去。
席临这才像是终于反应了过来,猛的松开剑柄,扑过去一把接住了慕容矜。
“怎……怎么会这样?”席临的眼睛已经变得通红,他紧紧的抱着慕容矜,慌里慌张的伸手去捂慕容矜的伤口,希望这样能阻止刺目的鲜血继续往外流。
慕容矜脸色苍白,却笑得无比轻松,“席临,你可,可真狠啊。这场比赛,你赢了。”
“不,矜儿你先别说话,我这就带你回去!”席临慌乱无措得像个即将失去宝贝的孩子,“对!你师兄,你师兄医术那么厉害,他一定可以救你的,我们这就回去……”
“来不及了。”慕容矜轻笑了一声,“而且,你不是觉得,是我杀了赵戚,是我给席洛下毒?如今这样不是正好吗?我死了,你就可以给他们报……”
“不!不是这样的!不可以!不可以矜儿,绝对不可以!”席临将她紧紧抱在怀中,“是我错了,都是我的错,我什么也不要了,我只要你好好活着!只要你没事,你想怎么罚我都可以,你想杀了我消气也可以,只要你活着!”
说完,不管不顾的要抱起慕容矜,想立刻将她带回去找容雪。
“已经来不及了,这一剑正中心脉,没有丝毫偏差。这里距离,云谷入口太远,你还没把我送回去,我恐怕已经,血流尽,而亡了。”
席临闻言,终于停下了动作,而后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握住慕容矜的手急切道,“对,云谷太远,但,但你的医术不比你师兄差,你肯定有办法的对不对?丹药……你带丹药了没有?止血丹?伤药?什么都可以!你告诉我在哪儿,我喂你服下……”
“好了,”慕容矜虚弱的握住了他的手,没再让他乱折腾,“你应该听过,医者不自医这句话吧?我身上……什么也没有,我也……没有办法……给自己治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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