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风无雨,浓云卷袭。
纯酿如风入口便是那满怀酣畅,我侧身携杯眯眼,妄图透这厚厚云层看到星光。
倦,当你在浓云间看到星光,那便是我在看你。
啮齿咀嚼文字,咂嘴儿细细回味。
我看不见星光,是你不想见我,还是这世俗沟壑阻隔了你我?
垂首呵气沉沉,眼眶酸涩难耐。
这俗世纠葛于你我何干?随心所欲难不成比不过那佩环笙歌!为何你选择征战沙场?为何?为何!
一拢袖擦不尽断线泪珠。嗤,还真是几多悲欢几多愁啊。你这么喜欢沙场么,那些百姓同你有何渊源,叫你拼上一条命也要护他们周全!
你告诉我你会平安回来的,我信你。
结果呢?可笑,真是可笑!我闻塞外花开,跃马擦枪高歌送君。我梦君归家,恭君凯旋归来。
而这一切,却不过是场荒唐梦!
一身染血衣冠入手,可笑皇后土无人才,可笑这国将破,可笑那朝廷夜夜笙歌贪污腐败!这鲜血淋漓的一幕幕,白绸漫,将士不归,老马驮衣冠,哈哈哈哈哈!
为何骗我?你好要平安归来的啊…
手撑案沿做依,止不住战栗,怨憎充斥胸腔,阖眼泪水糅狂笑不止。地狱英灵在我脚下颤抖,白骨森森,哀凄声回荡。
在那你拼死守护的子殿中,你不如猜猜,我看到了什么。无数金丝玉缕缠于他们腰际,珍馐美酒遍布,没有一人为你同那将士祈祷。
你们的命抵不得那权贵寻欢作乐!你知道吗!
白绸漫,老马驮衣冠,将士不归…将士不归!哈哈哈哈哈!
可笑,热血抛洒,赤诚真心尽数付东流。我阖眼将酒灌下,提笔润墨挥去。
如今君风华依旧,而我…不得所爱,煮酒送故人。
“你倒是看看我啊…”
张口欲唱唤君回,却是声哑,再难高歌。泪眼朦胧见那星光拨云,似是君踏月而来,扬臂去追,只拥得寒风满怀。
哈哈哈哈,醉了,醉了。
黑云遮明月隐,夜雨未歇惹人烦,那恶犬乱吠张狂,暗器携风来,退半步避开,三寸出鞘映寒光,扫身侧草堆逼得人现身,白玉相撞脆响如铃,脂粉扑鼻心生厌,细瞧片刻提剑刺去指眉心
“何人?”
她似是不满轻哼,长刀出鞘袭来,提剑挡下数招,夜雨间歇留兵刃相撞声响,趁其不备沉腕绞剑逼退,见势直击颈侧,紧握剑柄绕身侧,转腰
旋臂回抽三寸抹剑,直取头颅
“老鼠生人皮,不错,活该惨死。”
又是一年初春时节,桃花纷飞撒落在发梢,我抬手将花瓣拂去,顺手理了里被风吹乱的发丝,腰间银铃轻轻作响引得微乱的脚步顿了顿。似乎忘了些什么,我停在原地想了想,转身走去街边茶馆买了些茶叶。
走进门,我轻车熟路的顺着记忆里的方向快步走着,伴随着叮铃声来到熟悉的门前。我走进去随手将装包好的茶叶搁在桌上开始翻箱倒柜的找茶具。许是今日心绪不宁罢,我不心晃了晃柜子,上面那些积了灰的经书便一下子砸下来,我被砸中又被灰尘呛得咳了两声,眸子闪过两滴生理泪水。
“嗯?!”恍惚中我仿佛听到背后隐隐传来一声嗤笑,揉着额角有些惊喜的转身,瞧着除我之外空无一饶屋子。哦对,我也不是人。瞧着空无一饶屋子,瞳光黯了黯,看着空荡的矮塌发呆,想着那人从前在这坐着念佛,偶尔低声笑着面带无奈的冲我摇头的模样。
我站了会儿,便回神拿起茶具和桌上茶包出去,将落灰的茶具洗好后坐在院子里静心沏茶。那时的我,已褪去帘年的浮躁,一步一步按着他从前教我的步骤做着。备器、选水、取火、侯汤、炙茶、碾茶、罗茶、煎茶从前觉得麻烦的步骤,如今做来却教人心平气静。
端起手中还在缓缓冒烟的茶杯向桃树下走去。
大师?圆寂是什么意思啊?”
大师,你理理我啊。原来,这便是圆寂吗?
我理了理思绪,在桃树前跪坐着“大师,这是我泡的茶,你尝尝。”
君埋地下泥销骨,我寄人间朝与暮。大师,这次,我可算是挑了句应景的吧。
或许早已忘却度过了多少年月。
檐上滴落下些许昨夜淅沥雨水,溅落于青苔石板上总会发出些细微声响,或是常年累计,在那原本平滑石板上渐渐的被水花溅落击打出些个水洼。每每檐上雨水溅落于此时总会激起层水波。
屋内荡漾着熏香的气味,鱼纹檀木香盒上的通孔处冒着一条细微烟雾,圈圈环绕着。熏香气味并非那种甜腻过头的九里香,细细嗅去,是栀子和铃兰的气味,味淡却不失其特有之感,淡雅气味絮绕于鼻间更入心头。倍感惬意,也使得心绪更加平稳了些。
微睁双眸再轻嗅下这惬意香气,侧臂轻扶住身前瓷石案,拂袖起身轻踱步前行,一手拿起了那支随意放置于桌面的钗子,遂将散落肩上的银丝挽起。
腰间略弯拿起一旁银夹携住一木色盖子,灭住了香盒里的熏香,抬臂启开那窗子用窗架撑起,瞬息一股子特属于雨后的气味扑面而来。抬眸瞻望去,色渐晴如丝绒般薄薄的云层平铺于湖蓝色空上,时不时会传来几声晨间鸟鸣,声声皆是清脆。
满腔生机盎然。
侧身踱步拿起那放置熏香架上的月牙色薄棉栀子绣纹外袍披于肩上,衣袍被放置着熏了一夜,连着也沾染了那清淡花香。伸手推开房门随着一声吱吖响声,门开了。
信步走出,俗言可道句春雨贵如油,果真是没错,院内种的那片青竹也有些冒出了些细嫩竹笋,连着墙角处是几盆君子兰亦是也冒出了嫩芽。翠竹的清香漂浮而来,踱步前行着石板上那昨夜雨水濡湿了衣袍后摆,再次推开扇木门走至前厅内只觉一阵微风徐徐而来,抚过全身。
忽得而来的穿堂风有点微凉,风中夹杂着些许淡弱梅香,些许是春梅绽了开来。
即而走着忽得看到那放置板案上的桐木琴,凑去抬臂纤细手指轻抚过琴弦,看着琴边那有些泛白的蓝色琴穗,思绪幡然云涌,指尖波动琴弦,一曲调轻起声声缠绕着斩不断的暗暗愁丝又似对故友的怀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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