侧头看着窗外淅淅沥沥的雨,只觉有些伤福低头垂眸摆弄自己脖子上用来遮住印记的绷带,解开发带又将自己的头发细细整理一番。抬头对上那人凑近的脸,险些触上了他的面颊。猛地后退,伸出利爪朝着他脸的方向给了一爪。想要追上去再给一爪,却不曾想摔倒在地上,狼狈极了。抬脚,听见了一阵铁链撞击在一起的声音,眯眼看着那人。

“臭道士,你把我囚禁在这里,是有何目的?生我也没干过什么坏事!。”

想扑过去,还是被铁链拽回去了。呲牙咧嘴看着那人,盘算着该如何逃出。

夜深人静,正是逃出的好时机。悄悄施了个法术把铁链弄断了,扔在一旁,化猫跳上窗台坐着。那人醒来,扑过来想抓住自己。咧嘴笑开,露出满口尖牙利齿,跳出窗外。逃得够远了,平复心神,找了个角落化为人形,走出,盘算着好好熟悉熟悉这里的环境。耳旁忽然响起刺耳的猫叫,朝着那方向奔了过去。

“给我住手!滚开。!”

几个孩欺负着猫,化作妖猫形态呲牙吓走了他们,撇了眼瑟瑟发抖的猫,化人走了过去。抱起猫,打量着。轻叹揉揉猫脑袋,施了个疗伤术给猫疗好伤。化猫圈住猫咪,安安稳稳在胡同里睡了一觉。

醒来,身旁的猫还在睡觉。化作人形把猫抱进怀里,走了。走到一处安全的地方,放下怀里的猫,跟它道别,转身离开。走到河岸边,施着法抓起了一条鱼,放到嘴边,吸食了它的眼珠子。随后把死鱼扔到一旁,离开河岸。

“今日,生的猎物又会是谁呢?”

掀帘跨入席内,瞧见二公子也坐在席中不经愣了愣神。周遭溢着古怪的气氛,不知如何开口时先是打破了这尴尬。

快入座吧。掌柜的,开席!

应邀入座,挑在了二公子边上的位置。席间笑声错乱,众饶目光也是往我身上瞟。大抵是知道原因暂不做发言。半垂着头能感受到二公子的目光也在这儿。眼角的笑意随着侧旁的昏光斜眸看着他,待他收回目光便抬眸对着席内的诸位笑了笑。

“中人之资,各位抬爱了。”

语落,众饶话语是越讲越偏,不堪入耳似带着些玩味。正欲开口反倒是萧二公子先解了围。我看了看他便不再多言。本以为酒席走个过场就散,谁知风泉又“加”晾菜。他拍了拍手示意,底下的人搬上来的是头活的驴子。

驴炙。

喧声渐止,众人目光看向活驴。土堆淹埋了那四蹄,驴腹贴土,盖上厚絮被。舀着沸汤直浇驴身,哀声不止。搁置了瓢这还未完,刀背的反光映出驴痛苦的表情,刀尖的寒光直入驴身剜着肉。鲜红的血从驴身慢慢流出,驴肉一块又一块的涮入锅郑

此举过后风泉又解道这“驴炙”的寓意。听着是意有所指。没有把柄的东西落入他人手中便要听人指唤,任人宰割?五年前的我好比这头驴,茶石坑,百万饶鲜血填满了这坑。那是沈卫,纪暮和自己躺过的地方。唯一存活也险些仗保命、么。

“一年之计在于春”我摸着卷书摇头晃脑的念着。半晌,觉得无趣便百无聊赖地环视周围,冰雪初融露出被其遮了一个冬季的青色,迎春花攀上枝头,真真是一副美景。春风拂过面颊,我舒服的眯了眼迷醉在这春色里“这些人,倒是聪明。”

“楚施主心情不错?”一阵脚步声传来。我正是开心之时,闻见此声赶忙的睁了眼,放下手中书卷起身去迎他,道了声好。他含笑颔首,我一愣,暗暗感慨这人生的真是好看。

“大师,我今日想自己出去转转。”我扯着他的衣袖轻晃,瞧着他又要皱眉赶紧松手做赌咒的模样,“我保证,我绝对绝对不会惹事的!也不会随意同人搭话”见人被堵了两三句却还想些什么的样子,又抱住人胳膊撒娇的蹭蹭“好啦,大师,道理我都明白了,你就放心吧。”

“真的不需僧陪同?”他虽无奈到底还是同意了。我连忙起身往寺门走去“真的!千真万确,我走了啊。”打了招呼后,我一身轻松的出了门。

一路走走逛逛,看到一个卖首饰的摊,老婆婆笑吟吟的朝我打着招呼,那摊上的首饰一个赛一个的精致,一个胜一个的教我喜欢。脚步不自觉的朝那摊子又迈了两步,腰上钱袋轻晃,铜板撞在一起发出清脆的声响,我连忙止了步子,手握紧钱袋暗道还好还好,差点忘了正事。

一只手轻拭额角不存在的冷汗,又拍了拍胸脯,我后怕的叹了口气,轻声自言道,“倒是忘了,在人间买卖是要付钱的。”随后,收了眼神,目不斜视的快步朝着目的走去。

买好东西想着自个儿今的任务,回程时怕撞见人便慢悠悠的走着,掐着时间回了寺庙,想着那人此刻应该在诵经便赶紧溜进厨房。将买回来的面粉放在桌上央着做饭的哥教我,从揉面开始做面条。

忙活到下午,夕阳的余晖给人镀了层暖色,他坐在院里的石桌前,背朝着院门不知在干嘛。我端着碗步朝他走去“大师!一日未见,可曾想我?”他闻声回头,脸上还是一副温润模样,本来带着三分愁丝的眉眼见着我的模样之后也都消散了。

他失笑出声,我也端着碗同他一起笑着“大师,今个儿是你的生辰,我听你们人间过这日子是要吃长寿面的,这是我央厨房那哥哥许久他才同意教我做的,你尝尝味道可还好?”他笑着起身,接过我手中碗之前先擦了擦我脸上的面粉,又同我一道坐下。我在旁边盯着他吃面的模样很是满足“大师,生辰快乐。”

一阵风携着入夜的寒意袭来,案上烛火闪烁,屋里光线也跟着暗了暗。一时分了神,手中刻刀一抖,那盘于僧人腕间蛇儿尾部便多出来一道伤痕。秀眉微蹙,垂下眉眼轻声叹惋,吹去指尖积起的粉末。重拾刻刀,完成最后收尾步骤。

玉佩雕成三分通透,瞧着喜人,这才舒展眉头。已然大亮,吹灭烛火,将玉佩收在袋中,便推门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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