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耀卿倒是没有牢骚“伴君如伴虎本来就有，生杀予夺全凭皇帝的一句话，宦海浮沉就是如此，我早就看开了。”
张九龄笑着说“哈哈，你真是我的知己啊。”二人相视而笑出门而去。
他们不知道，出门后，李林甫和其他的大臣并没有离开。
张九龄李林甫出门之后，下朝的官员们议论纷纷。
“世道有恙了，张丞相都被罢相了。”
“就是啊。”“我们要支持张丞相，无论如何，绝对不能让国家大权全都落入奸人之手啊。”“就是就是。”
众人正走着，正殿侧宫门外的马棚中，一匹额间有黑斑的马突然发起狂来，连忙跑过来一个看管马匹的官员，马匹嘶叫不止，可是还是很快就招来了更多人，他们一齐用力，把这匹马从圈里拉出来，拖走了。马匹的声音很快就消失了。
李林甫目送张九龄走出很远，转过身面对刚刚要上谏的韩休等人。
“诸位，你们听我说一句。”
众人的声音小了下去。大家全都安静下来，听他说话。
李林甫扫视在场的大臣“诸位，上谏没有好处的。该怎么做，难道陛下心里不知道么”
“做臣子的只要顺从皇帝的意思都来不及，何况是违逆。你们看正殿侧门外仪仗用的马，吃的是等同三品的粮草，何等威风。一旦嘶叫一声，就要被拉下去，那时后悔还来得及吗”
众人面面相觑。
李林甫也不看他们一眼，昂首阔步走开了。
众人感到这朝廷的气氛像是笼罩了一团黑云。默默离开。
李林甫的府中。
牛二早已等候在那里。
“听说张九龄被罢参知政事了？”
李林甫点点头，大步走进厅堂之上的交椅中，坐下来。
“张九龄此去，我们的好日子就要来了。”
他对牛二说“尝尝吧，这个叫茶叶。”
牛二喝了一口“好苦”
李林甫喝了一大口，感受茶叶在嘴里慢慢弥漫起甘甜大笑一声“是先苦后甜啊。”
“先苦后甜的东西回味悠长，这才是真的好东西啊。”
牛二见李林甫大笑，连忙跟着一起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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