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

“噗”!

随身携带的小刀,等反应过来时,已经刺进了,那人的肩膀,

血流了下来,染红了汽车的坐垫,狭小的空间里顷刻间充满了血腥。

血腥涌入鼻腔,原本长有獠牙的恶鬼又变成了可爱的正太,只不过这个正太的肩膀上插了把小刀,外加表情冷的可怕就是了。

“哼哼,看来你也不是毫无反抗力的兔子嘛”。

“噗”。

在林雪瞠目结舌的目光中,我麻利的将刺在肩膀上的小刀给拨了出来,血花沾在了他的手上,也溅到了林雪一片惨白的脸上。

人畜无害正太脸上带着满意的笑,像是看到自己的学生终于成长起来的老师。

“你……你什么意思,你不是要杀我吗”?

手上没了武器,林雪的内心更加慌了,虽然对于半成品来说那种小刀根本算不上武器,可手上有点能防身的东西多少能让人觉得安心一些不是吗。

听到小女人口中的话,我的笑容更诡异了。

看的林雪心里发毛,前座开车的司机,什么都看不到,什么都听不见。

“呵呵,本来如果你不刺那一刀的话,我会把你的脑袋拧下来,将你的身体拆散入腹”。

林雪一顿猛得一顿,内心闪过一阵后怕,脊梁骨在发凉,拔凉拔凉的,她对这句话没有半分怀疑,如果刚才她没有刺下去,这个一脸受像的伪正太真的会把她的头给拧下来,吃掉。

而罪魁祸首貌似心情很好,

从口袋里拿出面纸将手上的血迹擦的一干二净,肩膀上被用小刀刺出的伤口,眨眼间便消失的无影无踪,要不是肩膀处衣服留下了洞口和血迹,她完全想像不出这个人刚才受过伤。

“为什么,你到底想干什么”?

林雪瞪得眼睛都发直了,变态,这绝逼又是个变态,

五十一个半成品中难道就没几个正常人吗?

我似是感受到了林雪的目光,

墨色的瞳孔闪动着莫名的,极为复杂的情绪。

“哼哼,我好像被当成奇怪的人了”。

声音里带着委屈,带着孩子气的娃娃脸上亦是。

给人一种想要给他顺毛的感觉,当然,前提是林雪没有看到这个疯子之前的真面目。

“你不奇怪吗”?

林雪很想这么说,当然,她是说不出口的,万一,这个变态心情把她头真拧下来就真的冤死了。

然后从嘴中吐出来的话就变成了这些。

“哪有,你长得这可爱怎么会是奇怪的人呢”。

“呵呵,前提是之前没看到你的真面目”。

林雪在心底犯着嘀咕。

“表里不一”!

“看来你也不是如哥哥口中说的那么单纯”。

我瞬间冷了下来,墨色的瞳孔在这一刻竟闪起了绿芒。

不寒而栗!

“你又怎么了”?

“你口中的哥哥又是谁啊”?

林雪是真的被这变态吓怕了,可不知道为啥,她只是很怕,却没有面对死亡的那种惊恐,这个变态给她的感觉有点像在看恐怖片,还是深夜看的那种。

这个人给她一种很深的熟悉感,这个人以前的她应该认识,

不过很神奇的是,她感觉自己脑袋里的记忆碎片里却没有这个人。

是还没回想起来吗?

好像也只有这个解释了,而哥哥,她还没搞懂到底是什么东西。

我的脸色没有丝毫变化,正太脸上摆上的严肃违和感爆棚,让人想去捏他的脸,哦不,蹂躏或许更加贴切。

“哼,没什么,这个给你”。

冷着一张脸,手中不知何时冒出来了个保温饭盒,一把扔到林雪的怀里,

不待林雪拒绝,马上威胁道:“拿好,这是落哥要我给你的,你不收下,杀了你哦”!

“好好好”!

“我收下,我收下,我收下还不成吗”!

拒绝的话语,才刚到喉间,立马吓得咽回了肚子!

“哼”。

我满意地撇了撇嘴角,一脸淡然之色,眼神里的愉悦却是怎么也藏不住。

“额”。

林雪这一刻真的很狂扁一顿这个装冷漠的“小屁孩”,当然,扁不过就是了。

“冒昧的问一下,你说的落哥是谁”?

心中已经浮现出了答案,她还是想证明一下自已所想的那个答案是不是对的。

“我啊”!

“要不然,你以为除了哥以外还会有谁做什么贤妻的事啊”!

我刚还冷然的脸上这一刻已经写满了不爽,

总算有了点“小屁孩”应有的样子。

“果然”。

林雪心里暖暖的,刚还有点忧郁的心情一扫而空,连看这“伪正太”都觉得顺眼了不少。

“那你哥现在在哪啊”?

林雪努了努嘴,饶有兴致舔了舔唇瓣,好奇的问道。

她本来还以为以我的那种接近病态的行动力,会亲自来的说。

“哥他,刚挖完坑回来,累得睡着了”。

我转过头去望向窗户,墨色的瞳孔里压抑着强烈的杀意。

效外,六月九日,凌晨,三点。

还是那幢别墅,跟苏家在a市的老巢比起来,这里的别壁可以说连万分之一都比不上。

不仅周围杂草丛生,荒无人烟,像鬼屋不说,就连别墅本身都因为年久失修的关系,墙壁的表面上,已经铺上了一阵厚厚的青苔。

这种屋子一看就知道,荒废了不知道有多久,

平常人就是经过这里,看到这种房子,也会毫不犹豫的快步离开。

所以,平时这里安静的吓人。

而此时此刻,在别墅的后院,兼花园,发出了久违的声音,

“铛铛”!

“铛铛”!

“……”

不停地,一刻都没停过,

后院和花园早已消失,化为一个庞大到笼罩了整个后院的,深到望不到底的坑,巨坑。

巨坑的底部闪着微弱的火光,照亮了点在那的模糊人影。

长长的梯子挂在他身旁,在火光的照射下,周围的景象稍微清晰了些,

但,绝对没有人想要看清,看清这些东西,

火光的照耀下,映入眼幕的是透明的玻璃容器,容器内装着是,一个个带着惊恐,憎恨表情的人脸,头颅,

而玻璃容器中所散发出的让这些保持到今天没有灰飞烟灭的药品,福尔马林的味道,更是一阵刺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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