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谁?装神弄鬼的,给本县令滚出来!”
韩却本就惊慌不已,肝胆俱颤,此时听到有人用如此调侃的语气跟自己说话,顿时大怒不已,下意识的怒骂了一声。
“哟呵,看不出来,这阳曲城的县令还挺有脾气的,是条汉子!”
来人轻呼一声,似乎还带着些许的赞赏。随后,一道道的声音出现在了韩却的面前,为首之人赫然是吕腾,一师一旅的旅长,而跟在他身后的,自然是幽州的士兵。
“你…你们,是…是谁…”
韩却脸上的表情凝固,伸手指着吕腾等人,一脸惊恐的询问到。
“艹!”
吕腾低骂一声,不忿道:“原来也是个贪生怕死之徒,见他刚才反应激烈还以为是条好汉,感情是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简直是浪费老子的表情,zz!”
恶狠狠的扫了一眼韩却,接着道:“看来你就是这阳曲城的县令韩却了,那不妨告诉你,本旅长是幽州第一军麾下的第一师第一旅的旅长吕腾,有一个不幸的消息要告诉你,这阳曲城已经被我们给接管了,如今你只是我们幽州的一个俘虏,你可知道?所以,要么老实点,乖乖听话,要么就送你上路!”
“怎…”
韩却一脸惊恐颤巍,本想怒吼这不可能,可是见吕腾一副杀意腾腾的架势,顿时把想说的话给憋了回去。但是,韩却心中觉得难以置信,他前脚才收到士兵的报信说幽州的大军攻入城内,后脚吕腾就出现在自己面前,难不成他们是飞过来的?
当然,这也不能怪韩却无法理解。
第一师攻打东门的时候,东门守将韩正知道抵挡不住,立马就带着自己的亲信逃跑,谁也没有通知随后,韩柳和几个百长商议投降,也没有走露风声,以致于第一师的兵马进入城内,快攻到城守府的时候,才被发现,所以,报信的士兵前脚刚到,吕腾后脚就出现在了韩却的眼前。
定了定神,韩却故意摆出一副威武不屈的气势,怒道:“本县令乃是阳曲城之主,岂是贪生怕死之辈,要杀就杀,若是本县令皱一下眉头,便不是好汉。”
“不错,本旅长果然没看错人,是条汉子!”
吕腾闻言,满意的称赞了一声,随后脸上露出不忍之色,大手一挥,下令道:“既然韩县令舍身取义,某又岂能坏了韩县令的声名。来人,带下去成全韩县令,然后厚葬之,不可怠慢了!”
噗!
韩却听了,一口血差点没喷出来。他刚才故意摆出那样的架势,本是想着自己威武不屈的气势能得到吕腾的看重,从而得到优待。谁知道吕腾却是不按常理出牌,一言不合就要杀了自己来成全自己的忠义之心,去特么的忠义,老子还有大好的前途,怎么可能为了高干、袁绍把自己的小命给交出去。
“吕旅长饶命啊,本县…小的愿降,不要杀我啊!”
韩却见吕腾不像是在开玩笑,顿时涕泪满面,大声的哀求着,至于说再摆样子给吕腾看,不要开玩笑了。吕腾这厮一看就知道是个莽夫,又岂会理解自己这种人才。
“呸!”
吕腾不屑的啐了一口,喝道:“既是贪生怕死之徒,就不要在本旅长面前摆出一副慷慨取义的样子,真当本旅长瞎了不成。现在,你赶紧传令城内的士兵放下武器投降,否则,我幽州的士兵再出现伤亡,有一个受伤的,老子就剁了你一根手指,有一个战死的,就砍了你一条手臂,还不给老子下令去。”
“是,是,小的这就去下令!”
人在屋檐下,再加上吕腾的威胁,韩却哪里敢有丝毫的犹豫,要是真的再出现伤亡,那他可就成了残废了,为了自己的生命健康着想,韩却忙不迭的让自己的亲兵去传达命令。有了韩却的配合,西南北三门的士兵都很识时务的放下武器投降,本来他们就没有拼命的想法,韩却都下了命令,他们自然是更加不会犹豫。同时,韩正领着几个亲兵从南门逃走的消息,自然也是在第一时间传到了韩却的耳中。表面上没显露甚么情绪,但内心之中却是把韩正的祖宗十八代给草了个遍,若非是韩正放弃东门,他又岂会成为阶下囚?而且,韩正若是逃跑前来通知他一声也不是不行,这个仇他早晚要报回来。韩却想来是因为太过愤怒,都忘记了韩正的祖宗十八代,不就是他的祖宗十八代,这要是草个遍,啧啧,细思极恐啊!
等西南北三门都处理完毕之后,韩却来到吕腾面前,谦卑的说道:“吕旅长,你看小的这样处理你还满意不?若是大人你满意,还请你稍后替小的在其他几位大人面前美言一番。”
“哼!”
吕腾冷哼一声,不耐说道:“你放心,我们幽州向来是赏罚分明,你这条小命自然是能够保住的,至于其他的,该如何处理自有几位长官决定。”
“是,是,是,小的明白!”
韩却忙不迭的点头应是,内心之中却是恼怒不已。想他好歹是韩家的嫡系子孙,没想到会落得如此田地,韩正这个罪魁祸首,有机会他肯定不会轻饶,当然,幽州的这些直接凶手也是一样,找到机会,他肯定也要报这个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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