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谓鸣金,是指敲击钲的声音。钲是一种中国古乐器,用铜制作,外形似钟而狭长,有长柄可执,口向上以物击之而鸣,在行军时敲打以传达指挥信息。
以上就是鸳鸯阵的基本阵形变化,正面作战时用鸳鸯阵和三才阵都可以,可按照战场情况和指挥进行变化。如果作为伏兵,则必须用三才阵,因为鸳鸯阵人多,伏兵尽出快速突击时阵形容易散乱,三才阵则人少易出、应急为便,立于快速突击。
此等冷兵器近战,胜负其实也有一定的规律。戚帅的练兵实纪之储练通论之原器秘有云:“夫人无牙爪,天设五兵,长短相差,新书已备言之。但倭寇以必死为念,且从童稚时即悬刀而习之,法甚熟,故利于短。大端短不接长,我兵必死之念,与习服之熟,与倭远甚,故必多用长以制短,此不易之论也。两长相对,惟有法者胜两法相同,惟有胆者胜。鸳鸯阵长短相差,管见尽于此矣。”
契约者大多不善于甚至没接触过冷兵器战斗,与戚帅当初招收的新兵面临的状况相似。面对本世界那些武艺精熟的原住民,通过短时间训练速成的契约者新兵们自然要以长制短、以长胜短,多用远程距离攻击武器和长柄武器再辅以严格训练,当遇到同样擅长使用长兵器的敌人时,则以法胜遇到同样训练有素的敌人,契约者即便能从战斗中逃生,也会因完不成任务被空间处死,如此不胜则死的局面,迫使契约者“置之死地而后生”,只得“狭路相逢勇者胜”。
不过,以上这些阵形变化都是近战时所用,敌人真正想要接近,需要先顶过弩箭、弓箭、标枪的攻击再说。敌人进入百步之内,约距离160米左右弩手射击敌人进入五十步之内,距离80米左右弓箭手射击敌人进入三十步之内,距离48米左右,各人收好弓箭、弩箭,手持兵器列鸳鸯阵准备近战敌人进入十步之内,约16米时羯鼓点鼓声响起,列队而进。而且,上面提到的射击都是直射而不是抛射,杀伤力极大。
若是按照唐军的作战条例,敌人距离一百五十步时弩手以强弩射击,敌人距离六十步是弓箭手以弓箭射击,敌人距离二十步,弓箭手、弩手撤退回战锋队后方,将弓弩交给驻队收管,然后手持大棒、长刀,与战锋队一起迎击敌人。以出土的文物看,唐朝一尺的长度在28厘米至31厘米之间,取30厘米为一唐尺,五尺为一步,上面提到的距离则分别为225米、90米、30米。
弩箭射速较慢,但弓箭的射速很快。军中合格的弓箭手标准是一分钟射十七箭能够急促连射十二箭对敌人进行压制时,则要每分钟射七箭,能够连续射击十五分钟到二十分钟。达不到这个标准的,便不是军中所需的弓箭手,只能说是弓箭爱好者,一个合格的弓箭手并不好培养。
弓弩虽然在火器出现后,便逐渐退出了战场,但这只是因为火器威力比弓弩更强,训练起来更容易,并不是说弓弩没有杀伤力。
明军多使用开元弓、小稍弓,这两种弓箭的射程很远、射速很快,其中的小稍弓只要弓力达到五个力,抛射就可以轻松达到一百五十步即二百多米,对无甲目标杀伤力比较客观。五个力的弓就是65磅、29千克的弓而已,这种弓力的弓箭已经足以近距离射穿成年男子的胸膛,用来打猎也足够了。
29千克拉力的弓箭已经有这样的威力,59千克、71千克乃至更强的弓箭威力如何就可想而知了,而弩箭的弓力只会比弓箭更重,威力自然更强。但对方如果拥有了盔甲,弓箭的杀伤力就会急速下降。
古时王朝在民间一般不禁“五兵”,五兵即为弓、箭、刀、楯、短矛,但禁制拥有长矛、强弩、盔甲这些军械,尤其私藏盔甲乃是重罪。“甲、弩、矛、矟、具装等,依令私家不合有。弓、箭、刀、楯、短矛者,此上五事,私家听有。”
周亚夫因私藏盔甲的罪名而被下狱,努尔哈赤依靠十三副盔甲起家。长矛、强弩的杀伤力和盔甲的防御力由此可见一斑,因为拥有了这些装备,战斗就变得不一样了。
拥有如此精良的装备、严格的训练、充足的后勤供应,如果这些契约者新兵们还是无法成事,便只能用废物来形容了。恐怕不等那些潜在的对手们出手,天刑、洛长风等人就会直接拍死他们,省得丢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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